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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房間。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藥香。

一道溫潤的男聲從身側傳來:

醒了

我艱難地轉頭,看到傅臨洲正坐在床邊,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

他見我醒來,立刻俯身用指腹輕拭我的眼角,原來我在流淚。

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臉頰:

別哭,對不起,如果我當年再堅持一下......

他的聲音哽住了。

我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纏著的繃帶。

我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地下室、硫酸、baozha......

我的聲音沙啞:

是你救了我嗎

傅臨洲倒了杯溫水喂到我唇邊:

沒關系,我畢竟就是天生藥人,體質。

他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倒是你,這里還疼嗎

我攥緊了被角,將那些剜心蝕骨的往事和盤托出。

說到孩子被絞成肉泥時,傅臨洲突然一拳砸在床頭柜上。

他眼底翻涌著血色:

我要殺了他們。

不。

我按住他顫抖的手:

阮夕顏喝下的那碗藥,她肚子里早就是個死胎了。

我勾起嘴角:

我的孩子,豈是那么好消受的

傅臨洲怔了怔,突然捧起我的臉:

你的......

我這才想起被硫酸毀容的事,慌忙摸向自己的臉,觸到的卻是光滑的肌膚。

傅臨洲遞來一面鏡子,鏡中人眉眼如畫,竟比從前更添幾分艷色。

藥人,體質可不是吹的。

他得意地挑眉:

為了這張臉,我可是......

我忽然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傅臨洲瞬間僵住,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正要加深這個吻,我卻偏頭躲開:

再給我一點時間。

好。

他喉結滾動,聲音暗啞:

多久我都等。

三個月后,我的身體在傅臨洲精心調理下逐漸恢復。

他每天變著花樣送禮物,今天是一艘游艇,明天是非洲粉鉆,最夸張的是把整座種滿石榴花的莊園地契塞在我枕頭下。

這天清晨,他單膝跪在早餐桌前:

嫁給我。

我看著他:

我孩子的仇......

我陪你去。

他收起戒指,轉而握住我手:

現在的傅家,可是全球首富。

他輕笑:

沈硯辭算什么東西

我反握住他的手:

好啊,是時候回去了。

傅臨洲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轉身撥通電話,用我從未聽過的語氣吩咐:

準備專機。

通知國內,傅氏集團即日起全面狙擊沈氏產業。

掛斷電話,他溫柔地為我披上外套。

我撫過額間:

走吧。

我終于要咬合那些欠債之人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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