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臨每個字音咬重,“還是說,那句話根本就是你為了氣柏云忱才故意那樣說的。”
糟糕。
他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
方絨雪猶猶豫豫,“這個吧”
雖然夸大其詞,但他在她心里確實如太陽一般耀眼,不能全盤否認。
“絨絨說得對,這么多的椅子我非要和你擠一起,我確實挺煩的。”柏臨淡聲陳述,“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吧。”
話是這么說。
可是他沒有絲毫要下去的意思。
手還搭在她腰上,也不讓她隨便走動。
“我鬧著玩呢,我怎么可能嫌棄你煩人呢。”她小手搭著他的肩膀,“不煩不煩,我最喜歡你了。”
“不用勉強自己。”
“我說真的。”
“怎么證明。”
這還能怎么證明。
她左看看右看看,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親了親他的臉頰,“這就是證明。”
柏臨依然無動于衷,“不夠。”
“”她只好又親了親,語氣軟糯,“今天我對柏云忱說的話也是真的,你就是我的星星。”
“天上的星星太多了。”
“那你想做我什么。”她唇角撩了下,“我男人?還是我老公?”
“想做你孩子的爹。”
她臉頰一紅。
這人怎么沒完沒了了。
天色漸晚。
主廳布置自助晚宴,供眾多家眷聚會。
二樓房間,更換一身干凈衣物的柏云忱將一瓶消毒酒精摔在地上,替他擦拭手心擦傷的孟清落也差點被推倒。
孟清落看他眼神可怖,嚇得臉色蒼白。
“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是不是覺得我精神病發(fā)作,比不上柏臨?”柏云忱冷笑,“可惜他身邊有人了,看不上你。”
“我現(xiàn)在是你的未婚妻,只是想幫你擦藥而已。”孟清落磕磕巴巴解釋。
“未婚妻?”柏云忱瞇眸,斯文鏡片折射著陰冷的光,“那你應該很樂意幫我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
“幫我給方絨雪下藥。”柏云忱說,“不過我看你的智商應該玩不過他們,所以你只需要替我吸引方絨雪的注意。”
上流社會的晚宴不是阿諛奉承就是趨炎附勢。
作為郁大小姐的方絨雪往哪兒站都有人過來敬酒。
畢竟想擴展國際貿(mào)易的話,需要經(jīng)過港島。
原先屬于孟清落的姐妹團跟班更是滿臉堆笑地恭迎。
生怕方絨雪舊賬重提找她們麻煩。
“我當時就說,極晝之光這種級別的項鏈,只有郁大小姐佩戴才最能體現(xiàn)它的價值。”
“那是郁大小姐皮膚白,戴什么都好看。”
“大小姐這裙子上的是澳白珍珠嗎,好漂亮啊。”
方絨雪聽得乏味,都快長耳繭了。
想著要不要去找柏臨,看他在和生意場的人談話,打消了念頭。
“郁大小姐。”
不陌生的女聲從背后響起。
和孟清落碰面,方絨雪情緒平和,無波無瀾。
孟清落眼里的嫉妒和憤恨難以掩飾。
當初不過是一個小小服務生,如今卻搖身變成港島真千金。
搶走她的未婚夫就算了。
如今還要她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