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鬧夠了就停下。”
我看著地上那個寫著狗名的牌位,怒氣翻涌,冷聲反問江哲。
“你說滿月宴的安排你全權負責,這就是你交出來的答卷?”
“江哲,不管這是不是迷信,我沒有讓我的孩子跟一條死狗結陰親的習慣,立刻讓人把這些惡心的東西清理干凈。”
見我態度強硬,沒有絲毫退讓。
江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微微。”
他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腕,壓低聲音勸說。
“今天請了那么多親戚朋友,都是來看寶寶的,小晴一個女孩子,從小就沒了父母,她心思敏感,你能不能別鬧了?算是我拜托你。能消停點嗎?這不是給別人看笑話嗎?”
我冷笑著掙脫他的手,“笑話?當這個東西放在這里的時候,我們不就已經是笑話了嗎?”
“江哲,你也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們兩家的長輩等下就到了。”
“你猜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林微的兒子,滿月當天差點跟一條狗配了冥婚,你覺得我們兩家人的臉往哪里擱?”
2
我這話一出口,江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知道我說得對。
我們兩家都是普通家庭,最看重的就是名聲。
我父母都是本分人,今天要來的,也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叔伯阿姨。
可江哲接下來的話還是變了調。
“林微,你非要這么咄咄逼人嗎?”
“那雖然只是小晴的寵物,但也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生命沒有高低貴賤,你這種態度本身就有問題。”
“你就算不喜歡,也可以讓她把這個放隱蔽一點嘛!”
聽到這話,我只覺得好笑。
我原以為他剛才的沉默,是在思考如何收場,卻沒想到他思索半天,竟是覺得我不尊重蘇晴的狗。
“好!算我說話有問題,我收回,那現在請你們離開,保安,把地上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
酒店的保安正要上前,江哲卻跨過來擋在前面。
“林微,這些東西是小晴準備了一整夜的心血,你不能扔。”
“我都說了,就是一個儀式而已,對寶寶又沒壞處,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我們給他放到后面去不就行了嗎?”
“而且你今天把事情鬧大,回頭親戚朋友怎么議論小晴?你這不是讓她以后都沒法在我們家親戚面前抬頭嗎?”
“林微,你的心腸怎么這么硬?你就不能善良一點嗎?”
我被這番話氣笑了,原來在他嘴里,黑白可以任意顛倒,我對江哲僅存的一點情分,此刻也煙消云散。
“你只記得她是你的青梅,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我孩子的父親?”
蘇晴這時突然哭著伸手拉我的衣角。
“微微姐,我知道是我考慮不周,可是儀式已經開始了,蛋撻的牌位都立下了,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求求你,就讓它在這里受一點香火,只要五分鐘,可以嗎?我上完香馬上就把他搬到后面去。求你了”
我冷漠地避開她的手:“不可以。”
“這里是我家訂的宴會廳,今天是我孩子的滿月宴,你憑什么在這里搞這些污穢的東西?立馬給我帶著東西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