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只是輕輕側了下身。
蘇晴整個人卻夸張地向后仰,正好跌進江哲的臂彎里。
“林微,你他媽的到底有完沒完?你現在就像一個潑婦!”
江哲終于失去耐心,低聲對我吼道。
“小晴已經這么可憐了,她也沒別的要求,就借個地方讓蛋撻安心上路,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請求你都不能滿足嗎?”
“你以前不是很通情達理嗎?今天怎么變得這么尖酸刻薄?你是在嫉妒小晴嗎?”
他說話間,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踉蹌著撞在旁邊的餐車上,腰側傳來一陣劇痛。
我差點笑出眼淚,我尖酸刻薄?我嫉妒她?
是不是別人要害我的孩子,我還要笑著把孩子遞過去,才算通情達理。
“江哲,你少在這里站著說話不腰疼。”
“既然你這么心疼你的青梅,想幫她的狗找個伴,那你自己用你的照片去給她的狗配啊,非在我孩子的滿月宴上添堵是吧?”
江哲臉色鐵青:“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不是故意刁難我嗎?”
我針鋒相對,“我刁難你?你和孩子性別都一樣,怎么不行?我看你就挺合適。”
江哲眉心緊鎖正要說話,蘇晴卻絕望地蹲了下去。
她肩膀劇烈地抖動,眼淚滴落在她懷里抱著的金毛照片上。
“蛋撻,對不起,是媽媽沒本事。”
“蛋撻陪了我十年,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答應過不會讓它像我這么寂寞的,可我都找不到個伴給它。”
“我只是想借著寶寶的喜氣,讓蛋撻以后可以保護寶寶。”
“既然微微姐不喜歡,我現在就帶蛋撻走,看來這個城市這么大,終究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蘇晴擦干眼淚,抱起那張照片,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走去。
她停在門口,含淚回頭望著我。
“微微姐,對不起,希望沒攪了你和寶寶的興致,你們快繼續宴會吧。不用管我的。”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江哲已經追上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小晴,你不用走。”
“我既然答應過你,就一定會辦到。”
他眼神里的心疼,讓我覺得特別惡心。
那是當初他追求我時,才會有的專注和保護。
我想起我閨蜜曾多次提醒我:
“你要注意江哲那個青梅,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她和你老公的過去,感覺不是省油的燈,跟江哲的距離太近了。”
我當時還自信地笑了笑:“不會的,江哲最愛我了,他知道分寸。”
可現在,看著他毫不遲疑地護著蘇晴,與我公然對峙的樣子,我只覺胃里翻江倒海。
3
江哲回頭看我的時候,目光冰冷。
他竟然直接對旁邊的保安下令,要把我帶走。
“林微,是你思想狹隘,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儀式,那我只能先請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等我陪小晴給蛋撻和寶寶辦完儀式,再過來找你。”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那兩個保安面露難色地拉住我,我用力掙扎。
“江哲,你搞清楚沒有?這是我兒子滿月宴的場地,要走也是你們走,憑什么把我關起來?”
我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也顧不上陸續到場的賓客投來的詫異目光,形象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