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和屈辱讓她的聲音變得哽咽,“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胡說八道!我怎么會設這樣的局,我才是受害者!”
齊振東看著文麗麗那憤怒又無助的模樣,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反而覺得更加可笑。
他用力一甩,將文麗麗甩到了一邊。文麗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看著齊振東那囂張的模樣,知道自己再和他爭吵下去也沒有用,于是她趕緊抓起旁邊的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連忙跑進了洗手間。
打開花灑,溫熱的水瞬間傾瀉而下,順著發(fā)絲流淌,打濕了她的臉龐。
文麗麗閉上眼睛,任由水流沖刷著身體,頭疼才得到了些許緩和。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昨晚的片段也跟著斷斷續(xù)續(xù)蹦了出來。
記憶停留在她將昏迷不醒的夏紅豆送進事先安排好的房間,她打了齊振東的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可電話剛掛,她只覺一陣頭暈天旋地轉,接下來就不省人事了。
當她再次恢復意識,發(fā)現自己正躺在齊振東的床上,身上是一絲不掛的狼狽模樣,而齊振東就在她身旁沉沉睡著,和他經歷了如此荒唐的一夜!
那一刻,她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荒唐、屈辱、憤怒等各種情緒如洶涌的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
她明明記得是夏紅豆昏倒在齊振東的床上,怎么后來卻換成她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麗麗腦子飛速轉著,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
喝下那杯加了料的紅酒的人,是她!
難不成是夏紅豆發(fā)現了自己的目的,然后將酒調包了?
文麗麗站在溫暖的水流下,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反而覺得一陣惡寒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怎么會呢?
自己演得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到底是什么讓夏紅豆產生懷疑,將下了藥的酒掉了包呢?
是她無意間的一個眼神,還是某句話露出了破綻?
難道說,是齊振東透露給的夏紅豆?
這個想法讓她的心猛地一緊。
齊振東,這個風流成性、詭計多端的男人,難道他故意配合夏紅豆來設下這個局,讓自己自食惡果?
各種猜測壓得文麗麗喘不過氣來,她匆忙洗完澡,裹著浴袍走了出來。
她要去找齊振東問個清楚,也要找夏紅豆當面對質!
齊振東倚在床頭,漫不經心地系著襯衫紐扣,瞥見文麗麗裹著浴袍頭發(fā)滴水的狼狽模樣,喉間溢出一聲嗤笑。
他正想調侃,文麗麗卻突然撲過來,濕漉漉的手指像鐵鉗般攥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
“我昨晚給夏紅豆的酒被掉了包!”她的聲音帶著憤怒,“她喝了我那杯正常的,我喝了她那杯下了藥的!”
“這么天衣無縫的事怎么可能被她知道?我只和你說過,是不是你偷偷告訴她,將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