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國大軍逼近時,也就跟他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這些個東西一說,皇帝本就對他極度不滿,當即怒聲叫他滾出去,還說要成全他。
因此,今日早朝時,安王也并不在列。
他在朝上位置尷尬,在不在對于許多人來說都沒什么關系,甚至連董宏都沒注意到這一茬,直到那個叛將被帶上來后。
“……我只可憐那些將士們,都是父母生養(yǎng)的,誰還不是個血肉之軀了!用鮮血換來的安寧,卻被朝廷如此之相待!”被救下來后,那叛將拼著一口氣,將所有的話說完!
“且等著吧!待得兵權易主后,便是天下大亂的開始!你們!”他抬手,指了身邊所有的人,瘋笑出聲。“你們這些享受著多年來邊疆將士用性命換來的安寧,卻在這里頤指氣使的人,早晚會遭受報應的!”
說罷夸張大笑,那笑聲尖銳并且凄厲,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
乃至于他被人給拖下去后,大殿之上都是一片死寂,無人說話,都沉寂在了方才那一番恐嚇之中。
此后皇帝大怒,竟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對董宏破口大罵!
此前兵權賭局的事情,確實是董宏攛掇著做的,但其實是早已經(jīng)得到了皇帝的應許,才能夠那么做,而今皇帝怒極,卻將所有的火都發(fā)泄到了董宏的身上。
直罵他鼠目寸光,意圖撼動燕朝江山。
這一番話說得極重,董宏多年來因著得寵,在朝上俱是不必下跪,有著別人沒有的殊榮,這一次卻被罵的狗血淋頭,跪下不斷求饒。
他百思不得其解,卻也在百官面前丟盡顏面。
待得散朝之后,皇帝將他叫過去,瞧著很明顯是余怒未消,甚至不愿意與董宏多言,只告訴他兩件事,第一,無論兵權賭局是誰贏了,兵權都暫時不能收攏回來,只能由安王拿著。
第二,有關于兵權的事,除非他能夠有完美的解決方式,否則不要再拿到皇帝的面前來煩他。
兩項一出,直接將董宏趕出了殿內(nèi)。
董宏打從爬上高位之后,就不曾這么狼狽過,好在他與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相熟,舍了大筆的銀子,從對方的嘴里才得知安王早朝之前過來的事。
而對于安王匯報的事,對方含糊其辭,董宏卻模糊的猜到,當是遠國要有大動作,而一直對于兵權賭局好像沒什么態(tài)度的安王,突然表態(tài),在這關鍵之際準備撂挑子不干了。
這話聽得董宏也是滿頭大汗,此前說起兵權賭局的時候,老皇帝對于此是不以為然,軍中換個首領而已,誰率領不是一樣的率領?
董宏心里卻清楚,軍中改換首領并非是容易的事。
他原本的打算,是讓大皇子與二皇子博弈,也從此事之中看出二人的真實能耐來,待得兵權易主之后,贏下的人掌著兵權。
但邊疆的戰(zhàn)事,還是讓安王去做。
簡單來說,他其實也清楚邊疆少了安王和楚云西不行,但卻因為他從不把安王放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