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件事情要是換了他來做,他可做不到顧輕書這么決絕。
就好像是以后都不跟賭桌上那另外幾個人來往了一般……
“送上門來的銀子,還跟她客氣做什么?”顧輕書低笑了瞬,笑容晃眼。
沒等姜堯細看,顧輕書身邊就多出了一個人來。
姜堯一抬眼,對上了楚云西那雙冷漠的眼眸。
姜堯:……
這么看他做什么,楚云西該不會也想對他動手吧?那不行,他沒有黃玉文皮糙肉厚!
姜堯晃神的當口,顧輕書已經隨著楚云西離開了。
“看什么呢?”周致恒走出來,疑惑地掃了他一眼。
“你說,他們真的解除婚約了嗎?”
周致恒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就瞧見了楚云西跟顧輕書的背影。他挑了挑眉:“瞧著不像。”
姜堯沒多問,卻不知,周致恒的意思是,顧輕書可瞧著不像是要嫁給楚云西的模樣,擱在她眼中,楚云西估計還沒有銀子來得重要。
那邊,顧輕書不知他們二人心底的想法,一路跟著楚云西上了安王的馬車。
和來時一樣,只不過這次夏亦銘不知道抽了什么瘋,坐在了正中間,顧輕書便只能與楚云西坐在了一起。
馬車緩緩駛離,夏亦銘臉色不好,從旁邊取出來了一個木匣子,遞給了顧輕書。
顧輕書挑眉看他,他皺眉道:“秦浩成差人送過來的。”
馬車內的氣氛凝結,所有的人俱是看向了顧輕書手里的那個木匣子。
“秦浩成這人手段陰毒,今日不過是打了個骨牌,就讓他起了戒心。這幾日里,顧小姐最好留在府中,永安侯府內有云西的人,秦浩成輕易不敢動手。”安王淡聲道。
“云西這些日子沒什么事,也會留在府中,顧小姐若有需要的,只管找他就是。”
顧輕書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匣子,沉默了片刻,后道:“上次的事情之后,秦浩成當是不敢再大張旗鼓地做些什么,另有小公爺在身側,他沒有動手的機會。”
話是這么說的,但秦浩成這人手段確實陰毒,他們也不能徹底的放下心來。
“倒是有件事情,要勞煩殿下了。”
顧輕書話音剛落,安王便抬眼看向了她。
“地牢。”她吐出這兩個字,卻讓周圍的幾個人都變了神色。
夏亦銘還沒反應過來,訥訥地問道:“地牢怎么了?”
“我父親如今還關押在牢中,我若是秦浩成的話,只需要用父親的性命來威脅我,就足夠了,不需要親自動手。”
顧輕書這話一出,夏亦銘都沉默了。
她說得對,以秦浩成那個人的性子,確實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在賭約結束之前,還請殿下保障我父親的安全。”
安王毫不猶疑地點頭:“應該的。”
他們也不會什么準備都沒做,就這么直接進京,只不過相對于來說,他們的人馬主要還是集中在了邊疆,盛京內觸及不多,也沒有辦法進入到核心的位置里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