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像是地牢這樣的地方,能用的人還是有的。
“可若是賭局失利,他會不會狗急跳墻?”夏亦銘臉色很不好看。他們是有能用的人,但是秦浩成若真的被逼急了做些什么,僅憑著他們的人,未必能夠攔得下來。
“不會。”顧輕書回答得篤定。
她沒有再多說些什么,夏亦銘雖沒太明白她的意思,卻也沒有多問,只輕輕點頭。
車內安靜了幾瞬,一直到永安侯府大門口,夏亦銘終于是憋不住了,他看著那顧輕書,問道:“顧小姐,剛才那骨牌,你究竟是怎么贏的……”
夏亦銘不愛賭,不過因為家中女人比較多,燕朝女子對骨牌還是有些喜愛的。偶爾家里人不夠了,就會抓壯丁,讓他跟著一起打。
所以作為他最了解的一種牌局,夏亦銘心中清楚,想要做到一點差錯都沒有,連著贏下十幾場,而且每一場幾乎都吃的是同一個人的牌,是不可能的事。
及或許前一件事情還有出現的可能性,可后面一件……
哪怕是運氣再好,也不可能專門吃一個人的牌,這又不是人能夠左右的。
除非。
顧輕書用了什么手段。
顧輕書挑眉,勾唇輕笑:“夏大人想學?”
夏亦銘:……
有點。
他每年只要打骨牌,一定會輸給家里那群女人一大批的銀子,他母親天天嘲笑他,偶爾,他也是想翻身的。
哪知,顧輕書沒有多說些什么,反而拿起了那個木匣子。
送來的這個木匣,用的是上等的紅木,紅木材質偏硬,輕易是不容易摔壞的。
夏亦銘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卻見她忽然抬起了那只一直戴著鉆石戒指的右手,然后用那戒指最為漂亮的打磨面,貼上了木匣。
“咔擦。”輕輕一劃,那鉆石居然直接在木匣身上留下了一道劃痕。
夏亦銘看傻了。
“這就是贏的關鍵了。”顧輕書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這邊,只留下夏亦銘愣愣的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回神后,他還是沒太明白,只呆呆地看著安王道:“這是什么意思?”
安王輕掃了他一眼,道:“她在告訴你,怎么樣出老千。”
夏亦銘:?
所以顧輕書真的是出老千的?
他一時間覺得有些玄幻,又十分不能理解,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安王瞧著,眼眸卻閃爍了瞬。
旁人都以為顧輕書那戒指是用來裝飾的,后來在她將珠寶獻給了貴妃后,又以為她是用來顯擺給懷安珠寶造勢的。
如今看來,這戒指真正的用處,卻是用來作弊的。
鉆石的堅硬程度超過了任何一種寶石,顧輕書只要捏過的牌,估計會留下了標記,那象牙的骨牌,做得格外漂亮的同時,上面也雕刻了太多繁復的花紋。
實在是太好方便顧輕書行事了,用戒指那么輕輕一劃。此后這些牌不管到了誰的手里,于她而言,不都跟明牌一般無二。
這辦法雖說是,有點不太正統,但是有效。
哪怕董虞嫣感覺得出來顧輕書在出老千,她也掌握不了證據。
誰又能知道,那鉆石居然如此的鋒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