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答謝會,馮奶奶都會辦的很隆重,邀請所有幫助過孤兒院的好心人或者單位,感謝這一年他們對孤兒院的幫助。
也會準備很多精巧的小節目,小禮物。
這么多年,她本人從沒缺席過,這次要出門,應該是有更重要的事,我絲毫沒有懷疑。
但賀容川巋然不動,低頭看資料的表情特認真,仿佛根本沒聽見我說話。
我沒辦法,只能用手捂住話筒,拖著“半身不遂”的身體往賀容川身邊湊了湊,伸手拉了拉他的褲腿。
見他抬眼,我才小心翼翼開口,“賀總,您明天跟于老的簽約什么時候開始?”
賀容川:“九點。”
我眼前一亮,語氣不自覺就帶上了祈求的味道,“那明天簽約后,我能不能一天的請假?”
生怕他不答應,我攥著他褲腿的手指晃了晃,然后在胸口合十拜了拜。
賀容川言簡意賅,“可以。”
我轉頭高興地跟馮奶奶說,“可以的馮奶奶,我們老板批我假了。”
馮奶奶笑呵呵道,“明天有你李叔來掌廚,他可是渝城出了名的老廚子,可以邀請你的老板過來吃個飯,就當我謝謝他這樣照顧你。”
開什么玩笑。
我跟賀容川一塊去孤兒院,若是說漏嘴,知道我跟何生屹的事,馮奶奶怕是要連夜去找何生屹算賬。
她年紀大了,我不想因為自己這點小事讓她操心,捂著話筒轉頭問賀容川,“賀總,馮奶奶想邀請您去孤兒院那邊吃個飯,您應該沒空吧。”
沒等他拒絕,我就轉頭,飛快對著話筒里的馮奶奶說道,“奶奶,我們老板說他明天有工作要忙,沒時間。”
“”
馮奶奶有些遺憾,但還是道:“沒事,下次來也是一樣的,你好好工作。”
跟馮奶奶簡單聊了幾句,我就掛斷了電話,轉頭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沒過一會,門打開,進來的卻不是賀容川,而是一個面色和藹的阿姨,給我換了藥之后就要走。
我忍不住問,“賀容川呢?”
阿姨道:“他呀,被佳婷小姐叫去后院了,要我去幫您叫他回來嗎?”
我勾唇一笑,“不用了。”
心里卻道,“野史”就是“野史”啊,那些道聽途說的公眾號和新聞里,說賀容川不近女色,這么多年,快要熬成和尚了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人云亦云。
你看,這不就有了特例了。只在是安保森嚴的于園,沒人沒拍罷了。
原本還想為剛才的事道謝,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打擾人約會,天打雷劈。
阿姨幫我換了兩次藥就結束了,奇怪地看了我兩眼,“您真的不用我去叫賀先生嗎?”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目前的身份,還是賀容川的“女朋友”,他跟別的女人深夜出門,我不僅一點反應沒有,還有些磕到了,確實
不太對。
我睜眼說瞎話,“不用,他剛跟我說了。”
話是這么說,等阿姨走后,我起床洗澡換了身衣裳,還是選擇在沙發上睡下。
賀容川一夜未歸,早上起來的時候,床還保持著昨天我鋪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