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手機，上面除了二組群里狂轟濫炸的消息，只有蘇鈺發來一條消息，“賀總說你要請假，跟于老的簽約你不用去了，假條我給提交人事了，好好享受假期。”
我昨晚明明說，簽約后才請假。
我看著消息，手機在屏幕上點了點，回了個消息過去，“賀總自己去簽約嗎？”
蘇鈺回：“放心吧，有于小姐跟著呢，別操心。”
我頓了幾秒，回了個“好”過去，其實腦子里嗡嗡的。
我之前以為賀容川找我客串女朋友，是為了擋于佳婷這朵桃花，以現在兩人的狀態，我這個“女朋友”的身份，是不是就宣布到此結束了？
結束也好。
我也不想做別人感情里的劊子手，哪怕是個假的。
二組的組群里，有人在瘋狂艾特我，滴滴的消息聲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點開群消息，好不容易從陳媛媛發的99+的“晚姐真大佬，相伴你到老”的表情包里找到幾條文字消息。
“一手消息，咱們跟于老達成合作了！”
下面一排的國粹和煙花特效。
“一大早就聽說了，何家那位偷換賀總送給于老夫人的壽禮，結果弄巧成拙送成了假的，丑聞都傳回江城了。估計這會在何家祠堂罰跪呢，你們且等著一會的熱搜吧。”
“有時候真不是我想驕傲，實在是同行太笨”
組長高麒麟發了個“我來說幾句”的表情包。
“什么同行襯托！那些支線因素不足以影響主線。這次多虧了林晚，她堅持的孤兒院為項目立意的規劃方案跟于老的理念不謀而合，壽禮的事，不過是順水推舟。果然魯迅說的對啊，世間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路也不一定是對的。”
“魯迅別看，是差評。”
后面都是陳媛媛做的土味表情包，已經有人起哄說等我回來要給我慶功。
方蕓一如既往地冷靜地潑冷水，“別高興的太早，下個月的競標會拿下，才算是拿下項目，提前開香檳，是嫌二組丟人還不夠嗎？”
我點著屏幕，發了條消息過去，“嗯，一起加油！”
陳媛媛，“晚晚姐！你回來的時候千萬別洗手！我要沾沾牛氣！”
見我出現，他們開始問我簽約細節。
屬實沒什么好說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么能贏，我也沒好意思告訴他們，我就是擺在賀容川身邊一個平平無奇的，透明花瓶。
“是賀總比較厲害。”我斟酌著用詞，把賀容川變著法子夸了一圈。
群里突然安靜了，陳媛媛突然道：“你這個夸法，要么是愛上賀總，要么就是”
我傻眼，心臟隨著這幾個省略號，一頓一頓的，佯裝鎮定地編輯信息準備發過去。
陳媛媛的下一句發過來，“要么就是老板在你身邊！”
她一秒切換嬌羞的表情，“賀總，其實我也覺得你英明神武，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公司在你的領導下蒸蒸日上，一飛沖天，每天來到公司，我都覺得如獲新生，精神百倍！我的同事團結友愛，我的工資火箭上升——”
“6”
“6”
“6”
我默默地把消息刪掉，笑回了一句，“小陳同志，賀總是老板，不是許愿池里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