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從又端來半碗清水。
幾個族老都查看過,才送到顧安傾跟前。
顧安傾未免出什么錯漏,假借試水,將系統給自己的清水放進去一些,最為穩妥。
做完這一切。
她拉著江承郁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江承郁擰著眉頭,本想問問隔著布料怎么能弄出來血。
手上卻覆上一層濕潤。
“這”
“這就是取出來的血。”
顧安傾將長針也交到他的手里。
江承郁不知這血從何而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取出染血的長針,指尖還沾了一點點血,放到清水碗邊。
祠堂里,里里外外的人都看得真切。
布簾后只有顧安傾一人,這的確是從顧安傾身上取出來的血。
江承郁將針和手上的血滴入水中。
自己則凈手之后,以針刺破一個口子,滴入一滴血。
霎時。
幾個腦袋都圍了過來。
沈念慈站在人群之外,緊張的冷汗橫流,浸濕了里頭的衣衫,數著自己心如擂鼓的心跳聲,安靜等待著
“融了!”
“融合在一起了!這就是承郁的孩子呀!”
兩個婆婆首當其沖地喊起來。
她們只在乎江家子嗣繁衍,并不知道那些彎彎繞繞的,看起來都為顧安傾能洗刷清白而高興。
“好孩子,是我們冤枉你了!”
顧安傾被兩個婆婆摟著安慰,心中無奈。
同血型、又是放置入清水里,基本上血液都能相融。
她還想著跟江承郁解釋,卻被人圍著動彈不得。
江承郁卻看著相融的血,神色更黯淡了些。
好一個顧安傾。
怕是早知會有滴血驗親的場景。
連東西都準備好了。
一環套一環,也不知,她和沈念慈私下里還做了多少打算。
自己作為丈夫,已然算是仁至義盡。
江承郁默默遠離了一些顧安傾。
梁秀嬌卻難以置信地捧著水碗尖叫起來。
“不可能!我看這碗水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了,顧安傾天天跟那么多身強體健的男人廝混,這孩子怎么可能是瘸子的呢!”
江寒也陰沉著一張臉。
他原以為跟著二房三房過來捉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正好借此樹立自己的威嚴。
沒想到二房和三房根本是騙了自己!這明明是親生的!
他怒從中來,甩袖就走。
“可笑可笑!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堂叔!”
魏嫻咬牙趕緊追了上去,日后他們還指望著江寒幫忙呢,可不能得罪了人!
梁秀嬌還端著碗上看下看,就差沒直接把血水喝上一口。
江瀚之拽住她。
“鬧什么!結果都已經出了,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這孩子怎么可能是江承郁的!他是瘸子啊!瘸子怎么能生孩子啊!”
梁秀嬌再一次尖叫。
旁邊的江承郁幽幽回應。
“瘸子不是無后的意思。二嬸還不信,是你覺得你比我這個親生父親,更了解這孩子是從何而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