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森冷笑一聲,額角青筋暴起。
媽的,身家打水漂算什么?他打假拳開賭局的事叫人發現了,他這條命都被人家攥在手掌心里!
上頭的人可說了,要他無論如何必須要贏下這場比賽,還要毀掉獵人無冕之王的名號。
如果他做不到,他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媽的!媽的!他拼了!
廖森眼神一狠,蓄力朝沈烈猛撲過去,沈烈躲過他的拳頭,余光卻看到他腕間寒光一閃。
這時候再躲已經晚了,沈烈只覺得右手劇痛,繃緊的手腕猝然失力。
他垂眸看了一眼傷處,連明顯的傷口都沒有,但卻讓他整個右手都使不上力了。
是專用在拳臺上的暗器。
姓廖的好歹拿過冠軍,居然用這么臟的手段,也不嫌臊得慌。
就那么想贏嗎?
沈烈忍著痛,朝眼睛充血的廖森扯出一個譏諷的笑,用口型道:
“垃、圾。”
廖剛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頂。
被這個年輕人壓制到無法反擊的恥辱混合著被人威脅的恐懼,在心里齊齊放大,咆哮,燃燒成烈火,將最后一線理智也熔斷。
他嘶吼著朝沈烈撲過去,專攻他受傷脫力的右手。
失去慣用手,沈烈的防守攻擊大打折扣。
即便憑借著矯健的身形堪堪躲過了幾次重擊,但還是被拳風掃過胸口,側頰,身上頓時掛了不少彩。
眼見沈烈明顯落了下風,楊嘉也有點坐不住了。
“靠,烈子的右手怎么了,他怎么一直用左手,他明明是右利手啊!”
越綾抿唇:“他右手好像受傷了。”
每次下意識提起右手時,臉上都是忍痛的表情。
楊嘉仔細回憶了一下比賽過程,臉色驟然一變,咬牙道:“是暗器。”
“我就說廖森之前那一拳怎么遮遮掩掩的,原來是偷著下黑手!虧我之前還喜歡他,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渣渣!”
越綾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廖森正后方有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
穿著黑色皮革夾克,露出的手背上滿是紋身,掌心里還捏著一只瑟瑟發抖的兔子。
“上一輪,就是他在廖森耳邊囑咐了什么,之后沈烈的手就受傷了。”
楊嘉聲音很沉:“是賭拳。”
“烈子被做局了,有人想要他輸!”
沈烈不是傻子,他應該能意識到這事不對勁,在已經受傷的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其實是即刻認輸。
不然再這樣下去,他絕對下不了拳臺。
沈烈對這件事心知肚明,他也不是第一次混跡拳場,對這些潛規則門兒清。
但他不想認輸,他還沒有給越綾買下那件裙子。
再有就是,讓他對廖森這種垃圾認輸,他就算把牙齒咬碎了都他媽做不到!
不就是拼命嗎?來啊,那就比比誰的命更硬!
廖森覺得沈烈是瘋了,在廢了一只手的情況下,居然還敢朝自己猛撲過來。
年輕的拳頭石頭一樣,不要命地往他身上砸,廖森一邊咬牙防守,一邊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