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偏過頭:“阿姨也希望是個誤會,但照片難道還能作假嗎?”
“左小姐,無論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觸阿敘,但我希望你和他能夠到此為止,我們還不起這個人情。”
她態度強硬。
晏遲敘望著她:“媽,我和左梵不是你想的那樣,到底是誰和你說了什么?”
晏秋惱怒了。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有什么關系能讓平白無故地為素不相識的男人花錢?”
“還有姜保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晏遲敘啞然,看著晏秋動怒的樣子,他壓根不敢和她爭辯。
醫生反復交代過了,病人情緒波動不能起伏太大。
便端著水,好聲好氣地送到她手邊:“小秋同志,能不能給小的一個解釋的機會?”
晏秋看著這個自己從小養大的兒子。
他平時有多孝順,她看在眼里。
她是怒其不爭。
眼睜睜看著他往懸崖路走,卻攔不住。
無力感幾乎要將她吞沒。
晏秋還是信任自己的兒子的。
晏遲敘和左梵對視一眼。
他倆原先商量過,有些時具體的細節不能讓晏秋知道。
二十萬不是小數目。
至少對晏家來說,是天文數字。
如果她知道,左梵為了擺平姜保國,砸了這么多錢進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以她的性子,怕是要把這筆債死死扛在肩上,直到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晏遲敘簡單地將來去說完。
一聽左梵險些被姜保國威脅,晏秋緊張地看向左梵,“姜保國那種無賴的人......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即使晏秋對她心存不滿。
還是會下意識地關心她。
左梵彎唇:“我現在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沒有。我當時就報警了,警察以敲詐勒索的名義把他抓起來了,秋姨,不跟你說,是怕你擔心。”
“至于我和晏遲敘,我當時接觸他,確實是別有目的。”
“不過這些,我只和秋姨一個人說。”
晏遲敘愣了下。
左梵向他使了個眼神。
晏秋見他還怔著,沒好氣地說,“還不快出去,走遠點,不許偷聽。”
晏遲敘:“......”
真是親媽。
“我把地上的瓷片打掃了,免得你們不小心踩到。”
晏遲敘拿過一旁的掃把。
把地上掃了個干干凈凈。
然后老實地出去。
正巧。
他得問問醫生后續的治療方案。
晏遲敘一出去。
左梵神秘兮兮地說:“秋姨,你相信我來自十年后嗎?”
她想了很多。
無論她怎么解釋。
以晏秋的閱歷。
都不可能輕易相信,她對晏遲敘沒有所求,愿意為他耗費五年的時間、財力、精力,就圖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
撒下一個謊。
就得用無數個謊來圓。
與其如此。
還不如直接挑明。
雖然這個“真相”聽起來略顯荒誕。
左梵做好了晏秋不相信的準備。
誰知。
她的預想都沒實現。
晏秋的視線在她臉上打轉。
忽然說:“其實我應該,很久以前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