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看他指著自己的嘴角,她愣了一下,然后徹底誤會了。
心里瘋狂糾結,搞什么?給她一萬兩就想要獎勵?不是說古人都講究矜持守禮嗎?
糾結不過三秒,她轉念一想:畢竟是一萬兩,親一口就親一口,又不是沒親過,一萬倆換她一個吻,她不虧。
于是,下一秒她便湊上前,在他方才指的位置輕輕啄了一口。
誰知蕭景淵半天沒反應,反而又重復了那個動作,指尖依舊點著唇角。
穆海棠無語,狗男人,沒完了是吧,行,看在這一萬兩的份上,一千兩一口,她也得親他十口。
于是穆海棠沒有絲毫猶豫,眼一閉又是一口印上去。
可他還在重復那個動作,這下倒是穆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豁出去了,雙手捧過他的臉"啾啾啾"連親數下,才松開手:"行了吧?按一千兩一口算,我親的只多不少。"
蕭景淵這次終于沒在指自己的唇角,而是伸手在她唇角擦了一下。
穆海棠看著他指尖上的紅棗泥,猶如被雷擊中,呆愣當場。
"靠,她剛才在干什么?!"
"那個瘋了似的親他的傻叉到底是誰?她不認識,絕對不認識!"
蕭景淵自然知道她會錯了意,垂眸時眼底掠過一絲復雜。
他很想知道她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一個沒出閣的姑娘,竟然敢屢次對男子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這幸而是宇文謹想著放長線釣大魚,對她始終愛答不理。
他當初若是要給她個好臉,她怕不是早就登堂入室了?
就她這般大膽的做派,除非對方不是男人,否則誰能頂得?。?/p>
蕭景淵望著她驟然僵住的模樣,唇角笑意漸深,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我竟不知你這般心急,待你及笄,我們便早些把婚事辦了。"
穆海棠猛地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沒臉見人了......真是丟死人了!"
她指尖怯怯挪開條細縫,偷瞄著他道:"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嗯?!笔捑皽Y應了一聲。
蕭景淵看了看這破屋子,隨后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要不我明日跟圣上說一聲,讓你提前回將軍府。”
穆海棠放下手,搖搖頭道:“不用,你莫要為我的事兒在去求圣上了,我等到及笄禮后在回去?!?/p>
“可這?~~~”蕭景淵看了看這屋子。
“哎呀,再苦,我也熬過來了,不差這幾日了,再說,我嫁妝還在他們手里呢?”
”嫁妝?放心,他們不敢打你嫁妝主意?!?/p>
“那可未必?!?/p>
穆海棠知道,上輩子,穆大夫人就克扣了她大半的嫁妝,全填給了穆婉青。
原主直到婚后第二日才知曉。
那時,她剛經歷過新婚夜的折辱,宇文謹因她并非完璧之身本就厭棄她,她哪里還敢提嫁妝的事,只能咬牙把苦水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