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油嘴滑舌的小騙子。”蕭景淵嘴上斥著,手上的力道卻松了,眼底那點怒意早被她這副模樣勾得散了去。
穆海棠見狀,忽然手腕一翻,反倒勾住他的脖頸用力一拽。
蕭景淵猝不及防,身子猛地一沉,臉頰“咚”地一聲撞在她額頭上,鼻尖蹭著她的鼻尖。
兩人都愣了瞬,鼻尖相抵的地方泛著熱意,蕭景淵甚至能看清她眼底自己的影子,還有那藏不住的促狹笑意。
他喉結動了動,原本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炙熱的吻。
蕭景淵的吻帶著他慣有的強勢,貪婪地汲取著她唇齒間的清甜。
穆海棠今日一反常態,沒有半分推拒,反而微微仰頭迎合。
她的配合大大取悅了蕭景淵,她的手環上他的背,指尖輕輕攥著他的衣襟,呼吸交纏間,連空氣都染上了幾分甜膩。
纏綿的氣息還未散盡,穆海棠便敏銳地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害怕自己的手再次被bangjia,忙不迭地用力推開了他。
蕭景淵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粗重,眼底還凝著未褪的情潮:“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穆海棠臉頰緋紅,目光卻不偏不倚地掃過他腰間那處明顯的凸起,語氣里帶了點羞惱,“蕭景淵,你該不會是在哄騙我吧?為何到現在還不向圣上請旨賜婚?”
她并非急著嫁,只是宇文謹那個瘋子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保不齊又會鬧出什么事端。
兩相對比,蕭景淵分明是更穩妥的選擇,她不想再被前夫哥的陰私手段纏上。
再者,按著前世來看,蕭家的衰敗源于蕭景淵死在了漠北,她若是想管他的事兒,兩人之間還非得有這層關系不可。
蕭景淵粗喘未平,眉峰微挑:“你怎知我沒去請旨?”
“我就是知道,你若是去了,圣旨這會兒早就到了。”穆海棠把頭扭向一邊,語氣有些執拗。
蕭景淵沒再與她辯,只將她往懷里帶了帶,沉聲道:“我來是還有件事兒,要同你說,我一會兒便要出門,此次得去些時日,少說也得月余。”
穆海棠聽了一愣,隨口便道:“你又要出門?”
蕭景淵看著她那樣子,冷哼一聲道:“哼,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副模樣,我一出門,你怕是高興得心都要飛起來了吧?”
“我告訴你,這次我依舊把風戟留下。我前腳走,你后腳若敢再去醉紅樓胡鬧,我便讓他帶人把那地方查封了,信不信由你。”
他頓了頓,語氣稍緩,添了句叮囑:“還有,我走后你若遇著要緊事,可進宮去找昭寧公主,讓她帶你去東宮見太子。我來之前已同太子說過,他會照拂你。”
最后,他低頭看著她,目光沉了沉:“至于婚事,你放心。等我回來,咱倆的事兒,便定下來,我蕭景淵必八抬大轎,三書六禮,風風光光的迎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