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晨陽下意識然后退了一步。
在楊佳佳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wěn)。
我笑著對兩位老人說:
“照顧你們兒子四年,他現(xiàn)在說自己原生家庭不好,你們兩個有話說嗎?”
我嘲諷地看著謝晨陽。
“當年家暴你不讓你上學的父母我給你請過來了,你來聊聊?”
“剛才說我精神控制你的時候不是挺會說話的?怎么現(xiàn)在就啞巴了?”
哪怕離開家四年,謝晨陽看到父母的第一反應依然是恐懼得渾身發(fā)抖。
就跟當年他跪下求我保護時一樣。
只是這次,楊佳佳看著破衣爛衫的兩位老人,嫌棄地后退一步。
我自嘲道:
“你猜你當年跟了我后,為什么你爸媽就不找你這個兒子了?”
“是我花了五十萬從他們那里買斷了你大學的時間,讓你能好好攻讀學業(yè)。”
謝父呲著一口大黃牙看謝晨陽:
“小chusheng,四年在外面嘚瑟夠了,也該回來給老子養(yǎng)老了!”
謝母則是瞇著眼睛打量他:
“這一身衣服不便宜吧?你也不知道回來孝順我們。”
謝晨陽步步后退。
他想抓住楊佳佳,卻被楊佳佳嫌棄地躲開。
最后只能雙目猩紅地瞪著我:
“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林薇,你這個瘋女人!我本來什么都計劃好了……”
他話說到一半兒,像是理智回籠。
我主動幫他補充。
“是的,你計劃了。”
“等你出國后,就利用你賬號里的內(nèi)容對我進行指控。”
“你還用我的錢聯(lián)系了我的幾位被告,想從他們手里找到對我不利的證據(jù)。”
我每說一句話,謝晨陽的臉就灰白一分。
我諷刺道:
“如果我今天不把你抓到現(xiàn)行,你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我身敗名裂。”
昨天看到律師發(fā)給我的證據(jù)時,我整個人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珍愛了四年的少年,就這么把我的真心當成他可以利用的玩意。
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以坦然說出來了。
他的粉絲們這時候也看明白了。
謝晨陽的同學也無法控場,被淹沒在罵聲里。
【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吃絕戶說的這么清新脫俗。】
【我算是看懂了,這哪是我和我的原生家庭,這分明是白眼狼和他的怨種老板啊!】
【姐姐養(yǎng)我!我吃的少有八塊腹肌還會提供情緒價值,比他好多了!】
謝晨陽不停搖著頭。
“不是的,不是的……”
“我現(xiàn)在應該在常春藤的校園里享受別人的追捧才對……”
我沖他寵溺一笑。
“忘了跟你說,我給你的導師寫信了。”
“他也是我的導師,當時給你寫介紹信就是托了他的關系。”
“我把你這段時間做的所有事,都告訴她了。”
叮咚一聲,他顫抖著打開郵箱。
在無數(shù)雙眼睛的圍觀里,他發(fā)出一聲驚恐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