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導(dǎo)師注重人品。
他本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了謝晨陽介紹信,現(xiàn)在看到他劣跡斑斑的行徑,自然不愿意再幫他。
謝晨陽臉色鐵青。
我拍了拍手。
“我找律師算了下這幾年給你的錢,你的大學(xué)學(xué)費算我資助你的,至于其他的,記得給我吐出來。”
“不然我們法庭上見,你沒有勝算?!?/p>
他像是想起自己最后的底牌,突然轉(zhuǎn)過身死死扣住楊佳佳的肩膀。
“我給你買了那么多奢侈品!剛才她不給我錢我甚至借錢給你買,現(xiàn)在輪到你回報我的時候了?!?/p>
“你把那些廢物都賣掉,把錢還給這個老女人,然后咱們兩個遠(yuǎn)走高飛!”
楊佳佳嗓音尖利。
“你瘋了嗎?”
“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個臭錢的份上,誰愿意跟你這個一年掛了三科的廢物在一起?”
剛才還你儂我儂的一對鴛鴦,現(xiàn)在互相撕咬起來。
眼看著從楊佳佳那邊討不到便宜,他拿起床邊的臺燈沖我沖過來。
“林薇,你這個賤人去死吧!”
我笑著躲開他的攻擊。
我精于鍛煉,不是謝晨陽這種脆皮大學(xué)生可以碰瓷的。
只是我身后的謝父就遭了。
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躲閃不及,被謝晨陽一臺燈爆了頭。
他發(fā)了狠,第一次敢反抗他家暴的父親。
可反抗的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謝晨陽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白眼狼。
只是從前我對他一直有著一層濾鏡,所以從未察覺。
我看向酒店門口。
謝晨陽的粉絲已經(jīng)自動幫門外的帽子叔叔讓了一條路。
我抬起高跟鞋,踢了踢他的臉。
“晨陽,法庭見。”
帽子叔叔控制住了還在發(fā)瘋的謝晨陽。
謝母討好地跟在我身后。
“姑娘,你跟我家那個白眼狼打官司不會連累到我們吧?”
在得到我的保證后,她才放心道:
“把我家老頭子打成這樣,現(xiàn)在這小子有錢了,可別想跑。”
我低下頭,無聲地嘆息。
謝晨陽的原生家庭確實不好。
當(dāng)時他向我求助,我也是處出于同情,甚至一開始是抱著哄他的態(tài)度跟他交往。
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愿意對他抱有善意的人。
只是他想要的東西太多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