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晨陽進了看守所。
他點名要見我。
“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打官司？”
“我爸媽要告我不贍養，我知道你是大律師，我的學校也沒了，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
他哭得聲淚俱下。
如果是從前的我，早就心疼的把他摟在了懷里。
再給他買一堆好東西來哄他。
我低著頭不說話。
在他眼底的希望之火燃燒起來的瞬間，對他笑了笑。
“寶貝，不好意思。”
“在跟你爸媽打官司之前，你先得跟我打一個。”
我把整理好的卷宗抵在他臉上。
“這四年跟我談戀愛，你共計花了我五百四十萬，其中用的錢給楊佳佳購買奢侈品，共花費兩百萬。”
謝晨陽的臉色灰白。
在我轉身離開前，他還是忍不住問我：
“要是我沒有出軌，老老實實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就沒有這么多事兒了？”
“你會不會永遠對我好？”
他在玻璃墻內嚎啕大哭，被兩個帽子叔叔按住。
我對他擺手。
“沒有如果。”
“從你背叛我那天起，我就永遠不會給自己原諒你的機會。”
登上法庭那天，我的律師團隊戰無不勝。
當庭宣判謝晨陽需要歸還戀愛期間的五百四十萬所得。
我這人大度，幫他免了零頭。
那天他貸款幫楊佳佳買的奢侈品，催債人也鬧到了法庭上。
要求謝晨陽還款。
謝晨陽整個人胡子拉碴，像是老了十歲。
休庭的時候，謝晨陽突然跑出來抓住我的手。
“姐姐！”
他氣喘吁吁地從懷里拿出一條手鏈。
“我那天翻遍了家附近的垃圾堆，才翻出來這個手鏈，你怎么不要它！”
“這是我用自己第一年的獎學金送你的禮物，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留著嗎？”
律師朋友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用兩只手指頭夾起手鏈。
然后扔進了桌邊的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我嫌臟。”
“別人碰過的東西，我不想要。”
謝晨陽失魂落魄地看著我。
最后像是下定了決心，對我道：
“林薇，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改變。我是真的愛過你，你以后都遇不到我這么好的男人了，我只是出軌，又不是不愛你了。”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自信的人。
抬手拍了拍他的臉：
“可惜，你爸爸媽媽的關系，也是我的律師團隊打的，與其在這里跟我演戲，還是好好想想過幾天你要怎么辯解吧。”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