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已經(jīng)不像最初時那樣容易害羞,反問他:“哪天不漂亮?”
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大有挖了坑等他跳的意思。
蔣天頌想了想,故作深沉地說:“給別人看的時候不漂亮。”
念初直接甩他個白眼,蔣天頌笑道:
“還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這是不是就叫恃寵而驕?”
念初哼了聲轉過身:
“是你先惹我生氣的。”
蔣天頌驚訝:“竟然連膽子都變大了。”
以前她是不敢這么直白地跟他說這種話的,哪怕是以開玩笑的語氣。
頓了頓,他又輕笑:
“不過女孩子脾氣大一點也好,你難伺候,別人都滿足不了你,才會知道我對你有多好。”
念初總覺得他這話說的有歧義,但又不好指出,只好雙耳通紅地選擇不理。
日子又平淡無波的過了一陣子,臨近期末,天北大學放了個大招。
期末考試,所有同學要返校進行。
消息一出,不少人都驚了,其中有家離得遠的,不滿來回路程耗費精力。
也有已經(jīng)習慣了網(wǎng)上考試的松散,這學期根本沒怎么認真聽課,以為期末考試能繼續(xù)作弊,得知期末考要恢復真人監(jiān)考,現(xiàn)場進行,萬念俱灰的。
這其中,念初算最不怕的,無論上不上網(wǎng)課,她的學習從沒松懈過。
金寶書也是沒怎么抱怨,反而相當興奮,早早地給她打了電話,說了自己要抵達天北的時間。
“天海關了我快一年,我都要瘋了,這回去天北,我一定好好玩玩,念初,說好了你必須陪著我啊!”
念初也很久沒有出過門了,欣然應允:
“好,等考完了試,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我們?nèi)iananmen看日出,去爬長城,去吃烤鴨,喝豆汁。”
金寶書興奮之中仍存理智:“日出可以看,長城可以爬,烤鴨可以吃,豆汁就算了。”
念初:“我請客。”
金寶書:“誰請都不行,豆汁我以前喝過一次,純餿水味!”
念初對豆汁也是葉公好龍,在網(wǎng)上聽人說是特產(chǎn),自身沒有嘗試過。
她身上也有些反骨,金寶書的堅定拒絕,沒有打消她的念頭,反而讓她更好奇了。
于是等期末考結束,她不顧金寶書的勸阻,堅持找了個路邊小館子,點了碗豆汁。
喝之前,念初友好地詢問:“真的不嘗嘗嗎?要不要我給你倒半碗?”
金寶書一臉驚恐地看著豆汁,像在看毒藥,連連擺手:“不了不了,你獨自享受吧。”
念初就端起碗,往嘴邊送:“嘔——”
金寶書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哈哈哈,讓你不信邪,跟你說了這東西難吃吧。趕緊別喝了,把它放下,走,咱們吃別的去。”
念初深呼吸,白著臉捏住鼻子:“不能浪費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