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如清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和顧云州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外面也不知什么時候燃起了大火,火苗已經將他們所在的破茅屋包圍了。
眼看著再待下去,就要被燒死了。她也顧不上羞恥了,抓了衣服就往外跑。
顧云州也同樣抓著衣服,著急忙慌地往外面跑。
兩人剛跑出來,就有村民指著兩人道:“我認識他們,這是昨天下放到村里頭來的。
這女人是男人的大嫂,今天早上沈同志還和這男的吵架,說她丈夫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呢!
她婆婆還說沈同志污蔑她兒子,要死要活的!嘖嘖真該叫她來看看,這是不是污蔑。”
“大嫂和小叔子搞在一起,真不要臉。”
“沈同志說她男人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兩個孩子,該不會就是和他大嫂吧?”
“這都是誤會!”顧云州急得渾身冒冷汗,他胡亂往身上套衣服,卻被村民們阻止。
“都做出這種事來了,你還知道怕丑?別穿,讓大伙都看看,是誰這么不要臉,和自家大嫂滾在一起。”
顧云州努力解釋:“我們是被人陷害的,我和我大嫂是清白的。”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
他就算再急色,也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對唐宛如做些什么。
而且他當時好像突然氣血上涌,后面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他就像著魔了一樣,連外面燃起了大火,來了這么多人都沒有發現。
只是被誰陷害的?又是誰能有這樣的本事,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村民們更不相信他的說辭。
“誰陷害你?”
“就是,真不要臉,和自己嫂子搞在一起,還說是被人陷害的。”
“你不要侮辱清白兩個字了,就你們這樣能是清白的?”
聽著村民們的話,唐宛如都要急死了。
要是不洗清他們身上的嫌疑,她可怎么辦?
她已經被下放到這鬼地方了,以后身上再背上一個不守婦道,搞破鞋的標簽,她在村里的日子還怎么過?
還有顧云濤
雖然她一直很討厭顧云濤的性子,覺得他那張嘴就像鋸嘴葫蘆一樣,八竿子打不出半個屁,但他對自己還是很照顧的。
這些年,她之所以能過得這么滋潤,就是因為明面上有顧云濤的照顧,私底下還有顧云州的無微不至的關懷與奉獻。
若是讓顧云濤相信了她和云州有染,他還會像以前一樣,處處照顧她嗎?
還有她的兩個孩子。
只是想著這些,唐宛如就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