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命長命短不重要。”
“那個望千帆就值得你這樣不顧名聲,連小命都拿來賭?”
“沒有拿命賭,不過是做戲罷了。”舟書至坐起身:“不過作為師兄,你這么旁若無人的闖進小師妹的閨房,臉皮可真厚。”
“我的臉皮還可以更厚,”那木扎耳慢慢湊近床上的人,侵略的眼神一寸寸臨摹面前人的面容和身體。“你說我現在吻你,你還能嫁給望千帆嗎?”
“能不能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那木扎耳“撲通”一聲捂胸栽倒在地,神情痛苦:“你居然給我下毒!”
“又不是沒有下過,偏偏你還每次都中招。很丟槐山派的臉呀師兄。”
舟書至朝黑暗中吩咐道:“把他給我丟出窗外,夜風能夠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舟十五扛起人剛要走,那木扎耳不在乎的呵呵笑道:“小九,我們賭一賭,如果那個望千帆不會娶你,你嫁我可好?”
“不賭,”舟書至掀開被子縮進被窩:“他不娶我我就出家,什么人都不嫁。”
“你!”
舟十五終于是將人丟了出去,整個世界安靜了。
舟書至心中卻多了一絲憂慮。
那木扎耳就是個瘋子,從十年前和他認識開始,這個瘋子就像與自己徹底杠上,沒臉沒皮的糾纏在自己身邊。
見了好東西要與自己爭,爭完了又巴巴的送上來。
典型的腦子有病,還病得不輕。
胡思亂想一夜,好不容易終于睡著。哪知天色才明,討厭鬼的聲音又出現在耳邊。
“小九,想好了嗎?嫁不嫁我?”
舟書至一鞭子甩出,朝空氣中喊道:“把這煩人的東西扔出去,再讓他進來,你們自己回暗衛營領罰!”
煩死了,好不容易睡著,又被他吵醒。
舟書至直接收拾收拾,帶了兩個丫鬟fanqiang進了望府。
望府安靜,應該還可以補個眠。
望家多了幾個庶子,但是望千帆的院子從來也沒有動過。府中的侍衛都認識未來的少夫人,哪里敢攔人?
舟書至就這般如入無人之境,大喇喇的進了男人的房間。
望千帆今日當值,天還未亮便已起身,此時見了舟書至直接闖進屋子趕緊攏住身前衣衫,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你是何人?怎能隨意進我房間?”
舟書至眨巴眨巴眼睛,手指指向自己:“我是何人?望大人是昨夜睡糊涂了?”
望千帆臉色愈發難看,吩咐清風:“還不將人攆出去。”
清風瞪眼看看舟書至,又看看自家公子:“少爺,這可是小九姑娘,您當真舍得讓小的將人趕出去?”
望千帆不可思議的看向清風:“小九姑娘?本官怎不記得有此人?”
舟書至終于發現了男人并非在開玩笑,而是的的確確有些不正常。
她顧不得望千帆的掙扎抗拒,一伸手將人按在桌旁開始細細把脈。男人不愿,卻被她突然湊近的小臉驚得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