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紀疏雨不放心,傅臨川在聯系完顧鶴禹之后,親自帶她去了精神病院。
病房門口,看著一動不動呆坐在那里的母親,紀疏雨的心像是被人扎了一般,無比疼痛。
傅臨川察覺到她的情緒,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像是在無聲的告訴她。
沒關系,他還在呢。
紀疏雨轉頭看他,一雙眼眶早就已經濕潤。
這么多天,她以為自己已經成長到足夠堅強了,可到頭來,還是很輕松的就功虧一簣了。
醫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見不只有紀疏雨一個人,有些疑惑的問道:“請問這是”
紀疏雨回過神來,如實說道:“是我的丈夫。”
她回答得很是自然,也沒有任何的扭捏。
傅臨川站在一旁,對于她如今的改變,全部都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醫生了然的點頭,又對紀疏雨說道:“你母親這個狀況現在看起來確實不是太好,你自己也要有個心理準備,再這樣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縱使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當真正聽見的時候,她的心里還是一顫。
所幸就在這時,傅臨川及時扶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撐起來。
紀疏雨深呼吸一口氣,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
“嗯,我知道了。”
“你要是想看她的話,要稍微等一下,等護士給她打完藥,就可以了。”
聞言,紀疏雨點了點頭,“麻煩醫生了。”
“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醫生離開后,傅臨川和紀疏雨兩個人坐在走廊里面的長椅上。
顧鶴禹到達的時候,護士剛進去給紀母換藥。
“路上有點堵車,來的有點晚了,不好意思啊。”
紀疏雨搖頭,笑著說道:“您能來,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見她如此客氣,顧鶴禹有些無奈,“放心,我雖然擔著個副院長的職責,但是平日里面真的很閑,不差這一會。”
紀疏雨沒有仔細聽,但他話里的言外之意,傅臨川能夠聽懂。
在察覺到傅臨川有些冷峻的眼神后,顧鶴禹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正巧這時,護士給紀母打完藥,將她叫走了。
一時間,病房門口就剩下傅臨川和顧鶴禹兩人。
“我說傅總,我閑著也就算了,您呢?不是說最近有個招商,傅氏對這件事情很重視嗎?都這么忙了,還是不放心小嫂子,陪著來了啊。”
顧鶴禹一邊說著,一邊坐下來。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傅臨川說著,語氣一寸寸冷了下來,轉頭看向顧鶴禹。
“管好你的嘴。”
顧鶴禹一愣,隨后重重的嘆了口氣,略帶感傷的說道:“以前都是只從別人那里聽說,什么叫做重色輕友,現在我切實感受到了,就是你沒跑了。”
接受到一記要sharen的目光后,顧鶴禹又冷哼一聲,“大哥,我是什么你們兩個的愛情專屬保安嗎?還是傳說的斯蒂夫?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就比如”
說到這里,他嘿嘿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