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爺子那邊,就要靠你了。”
傅臨川定睛看著他,后者就快沒直接給他跪下。
“求求你了,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情,絕對隨叫隨到,行嗎?”
在顧鶴禹卑微的祈求下,傅臨川嗯了一聲。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么快,顧鶴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哥們和你認識這么多年,現在也是輪到必須靠小嫂子才能讓你幫我個忙,誒,前路黑暗啊。”
聞言,傅臨川蹙起眉來,剛想開口,就看到了去而復返的紀疏雨,只淡淡的說了一句。
“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不該說。”
“放心,絕對有分寸。”
說著,顧鶴禹立刻收起了臉上笑嘻嘻的模樣,緊接著站起身來,朝紀疏雨擺了擺手。
“小嫂子,可以進去了嗎?”
紀疏雨走回到他們面前,“剛才護士說了,她的狀態現在不穩定,你們兩個要先在門口等一下,我先進去,她如果不哭不鬧,我會給你們手勢,到時候你們再進來就好。”
“嗯,你說得對,要是突然看見陌生人,她很有可能會受刺激,這樣的話,能夠保險一點。”
顧鶴禹此刻的表情無比認真,紀疏雨恍惚間像是從他身上終于看到了一個醫生該有的樣子。
見他們兩個人都了然于心,她平復下有些激動的心情,轉身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紀母就在那里坐著,一直去看外面的景色,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面的囚鳥,想要飛出那片天地。
紀疏雨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緩緩走過去,來到她身邊坐下。
“媽媽。”
她開口時,只覺得喉嚨干澀無比。
紀母像是有所感應一般,歪著頭看她,像是在打量,也像是在審閱,但沒有一個眼神,是母親看向女兒的。
過去的幾年來,她一直都是這樣看她的,完全認不出這是曾經最疼愛的女兒。
紀疏雨眼眶再度不受控制般濕潤,可下一秒,紀母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抬手撫向她的臉頰,輕輕用手指擦去她眼角溢出的淚。
病房外,顧鶴禹一直在觀察紀母的情況,漸漸皺起眉來。
傅臨川看見了他的表情,問道:“是有什么問題嗎?”
顧鶴禹搖了搖頭,“我只是在奇怪,一個精神病患者,怎么會共情。”
他的這番話,傅臨川沒有聽明白。
再次看向紀疏雨時,她正在對他們兩個招手示意可以進去了。
顧鶴禹率先推開門,動作很輕緩,像是生怕會打擾到紀母一樣。
傅臨川緊隨其后,但是怕紀母見到的生人太多,所以硬生生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沒有往里面走。
顧鶴禹走到紀疏雨身旁,紀母聽到聲響抬頭看向他,一雙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像是盛滿了哀傷。
紀疏雨在一旁觀察著,以防會出現變故,心里很是緊張。
“阿姨,你好。”
顧鶴禹開了口,嗓音輕柔,臉上也滿是和善的笑容。
“我叫顧鶴禹,是你女兒的朋友,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你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