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秦晚碗里的菜已經堆得跟小山丘一樣高了。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毀滅吧。
本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好不容易吃下去,兩人又人手給她舀了一碗排骨蓮藕湯,同時端到了她面前。
秦晚:“。”
她長得很像飯桶嗎?
一個是哥哥,一個是狗皇帝,這必須得一碗水端平啊!
她看了兩人一眼,將兩人舀的湯碗交換,互相端給了對方。
吃完飯,狗皇帝一雙鳳眸帶笑的看著她:“清清,朕看你吃得有些撐了,陪你去府上走走?”
秦晚惦記著,想去問問哥哥,那個道士的事情,奈何今日狗皇帝在,也不好去找。
“皇上,臣也陪你。”
聞言,害怕皇上暗地里責問清清私自出宮的事,冷冽也背著手,跟在他們身側。
冷家有一大片種滿碧蓮的湖泊,湖面波光粼粼,這個時節只有零星的幾朵蓮花,剩下的是一個個碗口大的高高舉起的蓮蓬,微風中晃呀晃的,在陽光下,風光無限好。
在府中有湖的府邸在整個京城都是屈指可數,整個府邸都是蘇式園林設計,如詩如畫。
秦晚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記得小時候,這片地方還不在我們府邸中,這片荷花池也沒有那么漂亮,我和哥哥經常來這里抓蝦,摘蓮蓬,小時候,踩著一褲腳管的泥巴回去,是嗎?”
一旁負著手的姜北嶼忽然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微妙,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冽楞了一下,忍不住笑道:“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還記得啊?可我記得,有一陣子,你不是把小時候的事全忘了嗎?”
聞言,秦晚感覺到,好像有人拿著一根弦,靠近她耳朵邊彈了一下,腦袋里嗡地一下,好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一想腦袋就暈,她試圖不再去想。
再往前走,湖中央的亭子里,她看見有一個人居然在釣魚。
這人應該不是府上的下人,因為府上的下人那里敢這樣怡然自得的釣魚?
“哥哥,那個人是?”
冷冽卻是說給姜北嶼聽的:“哦,皇上,那位就是,臣那晚上所說的,府上那位擅長卜卦的先生。”
此人白衣飄飄,一看就是一副超凡脫俗的模樣。
冷清清忍不住朝那人仔細看去,隔著湖,看不清臉。
姜北嶼的目光也望著他,冷冽觀察著他的神色:“皇上,您想見一見他嗎?”
卻見姜北嶼搖了搖頭:“就像觀棋不語,打擾人釣魚,也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說完就走了。
而湖心那人,在他離開后,剛好從湖里拉上了一條大魚。
秦晚本能覺得,那是個高人,應該知道些什么,或許能給她一些指點,怎樣回去。
回程的馬車上,姜北嶼看著她:
“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
“沒有。”
他揶揄望著她:“今日鉆了幾個狗洞?”
她下意識的開口:“臣妾才沒有鉆狗洞呢!”說完才意識到他在套路她。
“哦?那你又是怎么,偷溜跑出宮的?”
秦晚扁了扁嘴,低下頭不說話。
姜北嶼知道她裝的,又在拿捏她,有點氣惱,可就是見不得她這副可憐的樣子:“朕還沒罰你,怎么你自個還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