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可不喜歡小奶狗。”
說完就被咬了舌頭。
該死的,心里又晃過了,那個狗皇帝變成小奶狗撩她的場景了。
當時為了做戲需要冷落她,前一個夜晚,他抱著她,像小狗一樣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撒嬌:
“清清,給朕抱一下,就一下”
他神情低落,漂亮的鳳眸落寞的垂下,親了親她的小耳朵。
“朕的清清”
還有,
年三十那晚,他在宮宴上彈了一曲《鳳求凰》,她沒聽完就走了,事后他喝醉酒來找她。
“曲子,是朕彈給你聽的。你卻沒聽完。”
他的嗓音里帶著執拗,氣鼓鼓的,像個小奶狗一樣往她懷里拱啊拱:
“你都要把朕氣死了,氣死了”
還有,
和他過年那幾天外出游玩,在松州時,他說:“清清辛苦了,朕給你擦背?”
她慵懶道:“哦?只有擦背嗎?”
他像小奶狗一樣靦腆道:
“清清要想讓朕給清清侍寢,也是可以的。”
說來也奇怪,她明明是記憶不好的人,往事卻一幕幕歷歷在目,
她拿起桌上的冰啤酒猛灌了幾口。
孟嬌嬌察覺到她有些奇怪,問:“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有點渴了。”
馬舒舒說過,人活在世,不就是為了幾個瞬間嗎?
有這些瞬間已經足矣,再積攢下去,可能就剩下的唯有失望。
她在即將崩塌之前功成身退,記住了這段時光最華麗美好的樣子,接下來的這一生,她都會珍視這些瞬間,這些過往的。
吃完燒烤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因為喝了酒,她叫了代駕。
到了家,給代駕付款的時候,她忽然看到了主屏幕上,和狗皇帝的合照。
像忽然被擊中了什么,她沒有上樓,站在晚風中,任風吹拂著她的衣擺。
這個時間,那個世界的狗皇帝應該已經快三十歲了。
她以為自己的退場足夠瀟灑,可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的情感,但是人非草木,又孰能無情呢?
但她不會后悔這個決定,更不可能,再回頭。
上了樓,又沖了一把造,然后躺在床上,熄燈睡覺。
一覺醒來,依然沒有收到馬舒舒的消息,她覺得很奇怪。
自她走后,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個世界里,狗皇帝如果還活著,應該已經四十歲了,起床后,她從容不迫去的去對面的五星酒店吃了個早餐,然后回來敷了個面膜,畫了個美美的妝。
臉上最后一筆畫完,“滴哩哩哩哩。”她昨日定的鬧鐘響起。
八點三十了。
她穿上了burberry的黑色風衣,戴上了墨鏡,拿著小鏡子來到那幅畫前。
那個世界距她離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她要再去看一眼馬舒舒,然后,拿回她的那些寶貝們!
她嘴里嚼著口香糖,手上拿著小鏡子,調整著角度,讓陽光落在畫上,微瞇起了眸子:
“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