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金陵的宮殿里。
李煜看著突然中斷的拍賣會,看著空無一物的祭壇,陷入了癲狂。
他拼命地嘗試重新連接我。
“幕幕!幕幕!回答朕!”
“仙子!你出來!”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道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
【連接已被皇權(quán)壁壘阻斷,您無權(quán)訪問。】
他一腳踹翻了身邊的香爐,狀若瘋魔。
他永遠(yuǎn)也無法觸及我了。
我成了趙匡胤的“云端國師”。
他給了我最高的權(quán)限,也給了我最直接的考驗。
“天策卿,朕的騎兵,如何能勝過契丹的鐵騎?”
我沒有半分猶豫。
“馬鐙,高橋馬鞍,還有馬蹄鐵。”
我將早已爛熟于心的圖紙,通過連接直接傳輸?shù)剿纬げ康陌割^。
半個月后,大宋的第一支重裝騎兵誕生。
趙匡胤在校場檢閱,看著所向披靡的騎兵方陣,通過連接傳來的,是他滿意的意念。
“朕的稅收,為何總是收不上來,國庫時有虧空?”
“你需要一套全新的官員考核體系。”
我把現(xiàn)代企業(yè)管理的kpi概念,揉碎了,用他能聽懂的語言解釋給他。
“以‘戶口增減’、‘稅收數(shù)額’、‘盜匪數(shù)量’為核心指標(biāo),年終考核,優(yōu)升劣汰。讓官員的烏紗帽,和他們的政績直接掛鉤。”
他采納了。
大宋的官場,迎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地震。
我不再是那個穿著霓虹羽衣,模仿別人筆跡,彈著別人樂曲的木偶。
我恢復(fù)了蘇幕本來的樣子。
我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在我的公寓里,對著連接那頭的九五之尊,指點江山。
我言談犀利,分析問題一針見血,不再有任何討好和迎合。
“陛下,你這個想法太理想化,不具備可操作性。”
“這個政策有三個漏洞,不堵上,會后患無窮。”
“不,這件事必須這么辦,聽我的。”
趙匡胤從不反駁我的專業(yè)意見。
他是個真正的實干家,他要的,是結(jié)果。
他給我的回報,也無比直接。
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朕心甚慰”,不再是空洞無物的甜言蜜語。
是真金白銀。
是成箱成箱的稀世珍寶。
是汴京城里黃金地段的一座宅邸。
快遞員幾乎成了我家的常客,每次送來的,都是由宋朝皇室直接發(fā)貨的古董。
我的銀行賬戶余額,從一個普通的上班族,變成了一個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shù)字。
我辭掉了工作。
我用趙匡胤“支付”給我的第一桶金,成立了一個歷史文化保護(hù)基金會。
我開始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參加各種學(xué)術(shù)會議,和頂級的歷史學(xué)家探討。
我活得越來越像我自己。
自信,果斷,鋒芒畢露。
我徹底走出了那座名為“李煜”的囚籠。
我甚至快要忘記那個男人了。
因為我的世界,已經(jīng)變得如此廣闊,再也容不下他那點風(fēng)花雪月的悲情。
我正在新生。
以我自己的名字,我自己的姿態(tài),我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