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雅踉蹌著撞在梳妝臺上,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戒指。”周聿懷死死地盯著她無名指上那枚鉆戒,“把安然的戒指還給我!”
“什么?”
林舒雅愣住了,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手。
“聿懷,你瘋了嗎?這枚戒指你明明說是獎勵給我的!怎么能算她的?”
她看著周聿懷那副六親不認的瘋魔樣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眼眶也跟著紅了,帶著哭腔質問:
“你答應過我的!你說這是屬于我的勝利品!你怎么能反悔!”
“反悔?”
周聿懷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她死了!顧安然死了!一尸兩命!”
他猛地扼住林舒雅的手腕,另一只手掏出了一把手術刀,貼上了林舒雅戴著戒指的手指。
“我再問一遍,還,還是不還?”
冰冷的金屬觸感和周聿懷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讓林舒雅瞬間如墜冰窟。
她終于清醒過來,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瘋了。
求生的本能讓她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她尖叫一巴掌扇在周聿懷臉上,連連后退,與他拉開距離:
“周聿懷!你清醒一點!她死了關我什么事!是你自己不肯去救她的!”
“你放屁!明明都是你的錯!”
周聿懷狀若封魔地嘶吼著:
“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為什么要說她沒事!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她懷了我的孩子!”
“你還我兒子!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他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她身上。
林舒雅被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癲的男人,忽然覺得自己過去幾年真是瞎了眼,竟然會愛上這么一個懦弱無能的男人。
“我騙你?周聿懷,你別把自己說得那么無辜!”
林舒雅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
“是我逼著你把本該送給你老婆的生日戒指,戴在我手上的嗎?”
“是我逼著你掛斷她的求救電話,還罵她思想齷齪的嗎?”
“是我逼著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你那可憐的岳父活活氣死的嗎?”
她的每一句話,都將周聿懷最后的遮羞布都撕得粉碎。
“你享受著我的崇拜和年輕貌美,享受著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犧牲,你什么都想要!你既想要一個能帶出去光鮮亮麗的門面,又想要一個在家里任勞任怨的傭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嗎?你一邊對我說著甜言蜜語,一邊卻從來沒想過要和顧安然離婚!你只是想讓我當你的地下情人,當你的點綴,當你的戰利品!”
“你既要又要,憑什么!”
“是你自己,親手選擇了這條路!是你自己,一步步殺死了你的妻子和孩子!現在一無所有了,就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一個女人身上?周聿懷,你才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是個chus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