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燕十一拽著姐姐的衣袖："姐，到底怎么回事？"
燕娑望著晃動的院門，輕聲道："沒事。"她轉(zhuǎn)身往屋里走，"晚上想吃什么？姐給你做。"
少年站在原地，看著姐姐挺直的背影，突然紅了眼眶。
"然后呢？"沈知楠眨著眼睛問。
蕭珩眸色一暗，忽然扣住她的腰往上一提："然后——"
水花四濺，沈知楠驚呼一聲，被他抵在池邊。
他咬住她的耳垂，聲音沙啞，"然后就是楠兒該專心伺候?yàn)榉蛄恕?
蒸騰的熱氣中，再無人提起那些陳年舊事。只有蕩漾的水波，見證著這一室旖旎
從溫泉池出來時，沈知楠已經(jīng)累得睜不開眼，整個人軟綿綿地掛在蕭珩身上。水汽蒸得她肌膚泛著淡淡的粉，濕漉漉的長發(fā)垂落，在蕭珩手臂上蜿蜒出蜿蜒的水痕。
蕭珩將她輕輕放在羅漢床上，取過干燥的棉布為她絞發(fā)。沈知楠困得厲害，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像只打瞌睡的小貓。發(fā)絲被輕輕拉扯時，她無意識地輕哼一聲，往旁邊歪去。
"當(dāng)心。"蕭珩連忙伸手托住她的后腦，索性坐到她身前，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溫?zé)岬氖终聘糁薏驾p輕揉搓著她的長發(fā)，柔聲輕哄著："楠兒等會睡，頭發(fā)還沒擦干。"
懷里的人兒含糊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卻突然抬起頭來。水潤的眸子還帶著幾分迷蒙，卻固執(zhí)地望向他："琰之還沒說完。"
蕭珩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江尋和燕娑的事。他低頭在她耳邊輕笑，溫?zé)岬臍庀⒎鬟^她敏感的耳垂："看來是為夫不夠賣力，讓楠兒還有心思想其他的。"
沈知楠一聽，立刻縮進(jìn)他懷里，聲音悶悶地從他胸口傳來："是琰之自己說回來告訴我的，這會又用這個借口折騰我。"她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大騙子。"
蕭珩被她這小動作逗笑，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果然看到一張氣鼓鼓的小臉。
他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明日再與你說可好？今日太晚了。”
沈知楠今日確實(shí)被折騰狠了，打了個哈欠，又重新靠近他懷里，輕輕蹭了蹭他的胸膛，軟糯的嗓音里帶著一絲不滿："不許騙人"
蕭珩低頭，只見她羽睫輕顫，呼吸已經(jīng)變得綿長均勻——竟是說著話就睡過去了。水潤的唇微微張著，隱約還能看見一點(diǎn)貝齒。發(fā)梢的水珠滴落，在她鎖骨處匯成一個小小的水洼。
他無奈地笑了笑，指尖輕輕拂去那滴水珠。窗外北風(fēng)呼嘯，懷里的人卻睡得安穩(wěn)。蕭珩低頭在她發(fā)頂落下一吻，繼續(xù)耐心地為她絞干長發(fā)。
燭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屏風(fēng)上，交疊成一體。遠(yuǎn)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蕭珩忽然想起那年小院中——江尋氣急敗壞離開后，燕娑站在廚房灶臺前發(fā)了很久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