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桐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因為秦北瀲的兩句話,再次變得有些暴躁。
秦北瀲的手像只鐵鉗一樣抓著自己,余疏桐手腕微微吃痛,眉心跳了跳,只得一不做二不休,狠狠一巴掌對著男人的脖子劈了過去。
“耳根子終于清靜了。”
秦北瀲的手頓時像面條一樣軟了下去,余疏桐松了口氣,按了按眉心,逃一般從臥室離開。
“媽咪媽咪,你現在在哪里?”
余疏桐剛到樓下沙發上躺下,就接到了虞清雅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一道軟糯中透著焦急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中,緊接著是虞清雅說話:“小魚兒,小軒軒半夜醒來,發現你不在,心里很擔心,一定要知道你干什么去了,我拗不過小家伙,只好實話實說了。”
“清雅,辛苦你了。”
余疏桐跟虞清雅打了聲招呼,忙不迭安慰小家伙。
“小軒軒,媽咪沒事。”
余樂軒松了口氣,揉著惺忪的雙眼,嚴肅地詢問余疏桐:“媽咪,你現在是不是跟秦北瀲那渣男在一起?你不要試圖欺騙你的兒子。”
“媽咪媽咪現在在觀瀾。”
余疏桐正打算隨便說點什么,糊弄過去,一聽小家伙嚴肅的問話口吻,頓時慫了,老老實實地交待。
“什么,你現在在觀瀾,那個渣男的別墅。”
聽到觀瀾兩個字,余樂軒瞬間跟個刺猬一樣炸毛了。
“媽咪,那個渣男有沒有欺負你?”
“小魚兒,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能跟秦北瀲那個渣男回觀瀾。”
虞清雅跟著咋咋呼呼。
余疏桐耳蝸子被那一大一小震得癢嗖嗖的。
“秦北瀲傷口感染,發燒了,我不欺負他就是好的了。”
余疏桐話落,聽到電話對面那一大一小重重地松了口氣。
“媽咪,那個那個渣男,他現在怎么樣了?”
電話里安靜了片刻后,余疏桐忽然聽小家伙語氣有些擔心地向自己打聽秦北瀲的情況。
小家伙的語氣,讓余疏桐心中一痛,仿佛被一根針刺進了心里。
雖然小家伙平時表現得很開朗,但是她還是感覺得到,小家伙內心里是渴望父愛的。
她是個失職的媽咪,將小家伙帶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法給予小家伙一個完整的家庭。
“宣京醫院的趙暮云來過了,開了些消炎藥跟退燒藥,那個男人已經吃了藥,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應該就沒事了。”
余樂軒揪著的心瞬間一松,撅起嘴,一臉傲嬌地繼續跟余疏桐說話:“我可不是在關心那個渣男,我我這么問,是為了小星星,媽咪,你可不要誤會。”
凌晨五點多,秦北瀲醒來,掃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鐘跟相框后,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
“總裁,您現在好些了嗎?余小姐還在你身邊嗎?需要通知秦嬸兒過來照顧你嗎?”
豫子楚睡意綿綿,帶點沙啞的聲音傳入秦北瀲的耳中,秦北瀲腦袋里翁了一下,一些模糊的畫面逐漸在他腦中清晰起來。
“昨天晚上,是余曼華送我回的觀瀾?”
“是的,您發燒了,余小姐不放心您,就將您送回觀瀾了。”
豫子楚哪里敢如實匯報:總裁,您昨晚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余小姐身上,余小姐無可奈何,不得不將您送回觀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