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桐,虞清雅,駱海川,三臉呆愣地將小家伙盯著,瞧向秦北瀲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三人嘴角一陣抽搐。
秦北瀲醒過來,對著鏡子一照,看到自己的這副尊榮,恐怕得將鏡子砸個稀巴爛。
想到秦北瀲氣急敗壞的樣子,余疏桐嘴角輕輕勾了勾。
不愧是她生的兒子。
厲害!
余疏桐心里樂了一會兒之后,可算注意到了余樂軒手里那支筆。
“小軒軒,你手里這支筆,從哪兒得的?”
余樂軒看向媽咪,奶聲奶氣地回答:“前天下午,我要用紅筆做記號,就到媽咪你臥室里的床頭柜里拿了一支。”
小家伙的回答,讓余疏桐嘴角狠狠地一抽。
難怪她覺得小家伙手里的筆有些眼熟。
她平時喜歡在睡覺之前,坐在床上看半個小時的劇本,看劇本的時候,喜歡用紅色跟藍色的記號筆做標記,所以,擱在她床頭柜里的那些筆,全都是記號筆。
記號筆的墨水,弄到人的身上,或者衣料上,很難清洗,就算使用強烈去污劑,沒有三四天的時間,也很難徹底清除干凈。
“哈哈!”
想到堂堂秦氏集團的總裁,臉上得頂著兩只烏龜跟這是渣男這句話三四天,余疏桐實在沒忍住,當著駱海川跟虞清雅的面笑出了聲。
“小魚兒,你笑什么?”
虞清雅覺得莫名其妙。
“干兒砸就給秦賤人臉上畫了兩只烏龜,寫了一句話,就這么解氣!你太心軟了,擱我,肯定用刀子給這渣男刻上。”
余疏桐:“小軒軒用的是我給劇本做標記的記號筆,沒三四天的時間,是洗不掉的。”
“哈哈哈”
余疏桐話落,虞清雅笑得比余疏桐還夸張,眼淚都笑出來了。
“干兒砸,不愧是你。”
駱海川打量著面前兩個笑容滿面的女人,忽然感覺背后毛骨悚然。
女人狠起來,真可怕!
好在他當年沒有像秦北瀲那樣作死,將虞清雅得罪徹底了。
天明。
一束溫暖的陽光從透亮的落地窗穿過,在酒店套房內的床前撒下一地光斑。
床上的人,動彈了兩下。
秦北瀲迷迷糊糊間,覺得腦袋有些痛,清醒幾分后,覺得脖子也有些痛。
“嘶。”
循著痛源,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頓時疼得他嘴角一抽,猛地睜開了雙眼。
白色的被褥,白色的天花板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他的視線。
這里是酒店!
他怎么會在酒店?
昨天中午,他在辦公室喝了不少酒,墨老大將他送回了蔚藍,然后沈佳妍未經允許,闖入了他的房間
依稀記起昨天發生了些什么后,秦北瀲雙眸微微一瞇,眼底寒光慎人。
沈佳妍,他真是低估了那個女人的膽量跟野心。
秦北瀲黑著一張臉,伸手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將豫子楚的手機號撥了出去,咬牙沉聲開口:“豫子楚,給我準備一套干凈的衣服,馬上送來君臨酒店740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