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柜上擺放著君臨酒店定制的臺歷,門卡也在床頭柜上。
秦北瀲往床頭柜上掃了一眼,就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地。
“總裁,您怎么會在君臨酒店?墨總昨天不是將您送回蔚藍了嗎?”
秦北瀲現(xiàn)在人在君臨酒店,豫子楚對此感到有些詫異。
莫非總裁得知余曼華不是當年的夫人后,受打擊過度,跑去君臨酒店找人消遣了!
不不不,不會的,總裁不是那種濫情的人。
豫子楚忙不迭擺了擺頭,將不該有的想法甩掉。
“我還想知道,我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酒店。”
秦北瀲有些氣急敗壞。
沈佳妍未經(jīng)允許,闖入他臥室,意識到沈佳妍對他耍了手段后,他一怒之下開車離開了蔚藍,離開蔚藍之后的事情,一概記不清楚了。
“該死的。”
頭疼欲裂,脖子酸痛得跟斷了似的。
秦北瀲皺眉低咒了一聲,下床趿上酒店的脫鞋,搖搖晃晃地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對著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一照,看清楚了自己的臉,一向風雨欲來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秦總,雙眸猛地圓瞪。
畫面太過震撼人心,一對瞳孔輕微的收縮了兩下。
砰!
秦北瀲手一滑,手機掉在了洗手池的大理石臺面上,發(fā)出了砰的一聲。
“總裁,您還好吧?”
秦北瀲昨天紅的白的干了不少瓶,豫子楚聽到砰的一聲,擔心他宿醉摔倒,忙不迭緊張地詢問。
秦北瀲撿起掉在大理石臺面上的手機,對著鏡子里自己那張臉,氣急敗壞地咬牙切齒。
“調(diào)監(jiān)控,去調(diào)監(jiān)控,查清楚我昨天晚上都去了什么地方,接觸了什么人。”
豫子楚從電話里覺察到了秦北瀲的怒火,被怒火中燒的大魔王嚇得心臟一抽,忙不迭開口:“是,我先給您送衣服過來,然后就去調(diào)監(jiān)控。”
秦北瀲氣急敗壞地掛斷了豫子楚的電話,將手機摔在大理石臺面上,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起冰涼的自來水,對著自己的臉一陣沖洗,揉搓。
五分鐘后,他才抬起頭來,將臉對著鏡子。
雖然洗掉了一些,但臉上的兩只烏龜跟那句:這是渣男,還是清晰可見。
該死的!
是哪個王八蛋干的!
秦北瀲盯著自己臉上的兩只烏龜跟那句“這是渣男”,頭疼得按了按眉心,因為動作過大,牽扯到了脖子,疼得他嘴角狠狠一抽。
解開自己襯衫的衣領(lǐng),對著鏡子一照,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一塊明顯的淤青
秦北瀲臉黑得可以當墨汁用。
二十分鐘后,豫子楚拎著熨燙平整的衣物,急匆匆趕到君臨酒店,根據(jù)秦北瀲的指示,按了740客房的門鈴。
房門打開,看見黑著張臉站在門口的男人,豫子楚一雙眼珠子險些脫眶而出。
“總總裁,早啊。”
若不是他站在走廊里,已經(jīng)感覺到了森森的寒意,他壓根不敢確認,眼前那臉上頂著兩只大烏龜?shù)哪腥耸谴竽酢?/p>
“這是您要的衣物,在您辦公室的衣柜里取的。”
面對這樣的總裁,豫子楚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將手里的衣物遞給秦北瀲之后,硬著頭皮跟秦北瀲進了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