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著頭，試圖捕捉我可能出現的痛苦表情。
“我也知道他昨天是和你在一起，但我就是想測試一下他，你和我，他到底選誰。”
我迎著她的目光，平靜得像一潭死水：“那你贏了，他丟下我，來找你了。”
我的平靜似乎激怒了她，亦或是讓她覺得不過癮。
她眼底閃過一絲惱意，但很快就被更深的的得意覆蓋。
她走了幾步，抬起手，手指指向角落里一張略顯凌亂的布藝沙發，聲音抬高了幾分，帶著赤裸裸的挑釁：
“還有，我們上床了。”
“就在昨天晚上。”
“就在那張沙發上。”
“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他了。”
她一字一頓，像要把每個字都釘進我的骨頭里。
而我頓了頓，只是淡淡一笑：“哦，這樣啊，其實我以為你們早就上床了，沒想到現在才”
頓了頓，我上下掃了她一眼，帶著淡淡的審視看著她：“看來妹妹的魅力還不夠哦。”
這一路上，徐甜一直惡心我，也該輪到我反擊了。
意料之中的，徐甜果然惱了。
她扭曲著臉沖我叫著：“你在神氣什么！他都變心，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身在豪門，這種挑釁原配的小三我見過太多了，她們無非就是想通過挑釁原配，讓原配主動讓位，她們好趁機轉正，還可惜徐甜還是太幼稚了，她這種口頭激怒原配的招數是最愚蠢的。
我悄悄關掉手機里的錄音，朝她說道：“我沒那么多功夫陪你玩這些無聊的把戲，你如果想要個名分，叫梁牧言和我談，他要是足夠愛你，自然會主動和我提離婚的。”
話里話外說得夠明顯了，徐甜也意識到了什么，她跌坐在沙發上，聲嘶力竭地沖我吼著：“牧言他當然愛我！他肯定會和你離婚的！”
我沒再理會她，轉身就走。
出了校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只能下次再預約掛號了。
晚上七點，梁牧言很意外地回家陪我吃飯。
飯桌上，我們很默契都沒說話，空氣安靜得只剩下夾菜時筷子碰到陶瓷盤邊緣的稀碎聲響。
許久，他最終還是沒沉住氣，筷子輕輕擱在碗沿。
“清清，”他聲音有些干，“今天徐甜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