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卿猜測她已經開始掙扎了,便說:“你好好想想吧,自欺欺人沒有意思,你想想自己想虛與委蛇跟著靳寒嵊,還是想跟隨自己的內心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你現在是有資格做選擇的,你要知道——很多人連選擇的資格都沒有。”“謝謝你,婉卿。”溫禾時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和陳婉卿道謝。陳婉卿聽著她說這種客氣話,笑了笑:“你別跟我客氣,只要你能想通這件事兒就好了。行了,吃點兒東西喝點兒水,洗個澡冷靜一下,認真想想我剛才說過的話。趁著現在還來得及。”“……好。”溫禾時應下來。和陳婉卿打完電話之后,溫禾時從床上起來,走到洗手間里洗個了澡。洗澡的時候,她一直在思考陳婉卿的話——她要放棄靳寒嵊,和傅啟政在一起嗎?如果傅啟政真的知道了她跟了靳寒嵊,會不會瞧不起她呢?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感情這件事情本身就矯情,縱使是溫禾時這種理智的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也不能免俗。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評價和想法,網絡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說她是狐貍精、罵她勾引男人,她都不在意。可是,她沒辦法不在意傅啟政。所以,即使傅啟政那么逼問她,她都不肯說出自己和靳寒嵊的事情。即使她很清楚,傅啟政只要隨便查查新聞就能看到那些言論,但是她仍然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她希望他永遠都不要看到這些新聞。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態,矛盾到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和別人解釋。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無比地矯情。洗澡的時候,溫禾時閉著眼睛,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兒。她和傅啟政在一起的回憶實在是太多,雖然大都和工作有關,但是對她來說,那些都是很寶貴的記憶。傅啟政不僅是她喜歡的男人,還是見證過她成長的人。晚飯結束的時候是八點半。原本晚餐結束還有一場party,但是靳寒嵊并沒有跟著他們一塊兒過去。吃完飯之后,靳寒嵊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時間,然后對韓戰說:“我先回去了。”韓戰問他:“不跟我們一塊兒玩兒了嗎?”靳寒嵊搖了搖頭,說:“改天吧。”溫禾時一個人在酒店,還生著病,他不太放心。“韓戰你就別叫他了。”林墨笑著調侃,“我看他的心早就跟著飛回酒店了,剛才吃飯的時候就一直漫不經心的。”被林墨這么一說,韓戰也笑了起來,“那好吧,明天再帶你女朋友一起來吃飯。”靳寒嵊應了一聲,說:“如果她身體狀況好點兒了,就帶她出來。”韓戰嘖了一聲,“你現在真的是模范好男友,看你這樣子我都覺得不可思議。”傅晚晚聽著他們的對話,也笑了起來。她說:“寒嵊哥,你對女朋友真好,我得讓韓戰多跟你學學。”韓戰聽完傅晚晚這話之后,轉過頭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對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