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時本不八卦的人,無奈洛湘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她不得不多想。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理智。現在這種情況下,她自顧不暇,還是不要去關心別人了——洛湘離開之后,溫禾時回過了神,看向了病床前的傅啟政。她這一眼看過去,傅啟政正好也看向了她。兩個人的目光就這么撞到了一起。溫禾時迅速收回了視線。靳寒嵊自然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互動。他諷刺地勾勾嘴角,看向傅啟政,笑道:“傅總來得真及時,有心了。”傅啟政笑道:“畢竟是未來的合作伙伴,當然要多多關心。不過……看靳總這傷口,似乎有些嚴重?”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我聽消息說,是溫小姐打的?”溫小姐。從傅啟政口中聽到這個稱呼,溫禾時覺得十分別扭。不過,這樣也好——傅啟政這樣對她,總比他之前那么溫柔來得好。至少,這樣可以讓她覺得,他是真的放手了。他這么驕傲的人,真的不該把時間都浪費在她身上的。靳寒嵊低笑了一聲,對于傅啟政的問題不置可否。傅啟政聽到靳寒嵊笑之后,又接著說:“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嗎,美人鄉英雄冢,最毒婦人心,作為未來的合作伙伴,我還是要奉勸靳總一句,疼愛女人也要有原則,遇上狠毒的女人,不僅不領情,說不定未來還會反咬你一口。”“哦?是嗎?”靳寒嵊像是突然被傅啟政勾起了興趣,笑著問他:“傅總這是經驗之談?”“是啊。”傅啟政又回頭瞥了一眼溫禾時,笑道:“我之前就被這樣害過呢。”“哦,這樣。”靳寒嵊說,“傅總看著不像是會被兒女情長絆住手腳的人。”“靳總過獎了,我看靳總也不像是會被兒女情長絆住手腳的人,可靳總不是照樣疼愛溫小姐?”傅啟政努了努嘴,“被她傷成這樣,都甘之如飴呢。我當初,跟你差不多吧。”“所以呢,作為過來人,我好意提醒靳總一句,對女人一定不能太好,否則,有朝一日,會被拋棄得很慘,下場可以參考現在的我。”傅啟政這話指向性已經很明顯了。溫禾時站在不遠處,聽著傅啟政用這種詞語來形容她,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她雖然不好受,但是卻完全能夠理解傅啟政這么說的原因。他心里有怨氣,需要發泄,她知道的。終究是她對不起他。這些話,她也只能默默承受著。溫禾時垂下了頭,盡量擺出無所謂的架勢。傅啟政用余光瞥了一眼溫禾時,很快收回視線。然后,他笑著對傅啟政說:“傅總大可放心,我最后一定不會像傅總這么凄慘。”“哦,那我就祝福靳總了。”傅啟政笑得和煦。溫禾時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兩個人男人表面笑臉相迎實則暗潮涌動的相處模式,他們兩個人明明什么都知道了,還要揣著明白裝糊涂在這邊演戲。她就這么被夾在中間反復拉扯著。這種感覺,誰受得了?可是,她又不能開口阻止。溫禾時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然后主動出聲對靳寒嵊說:“我去買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