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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結果很快出來,明茴是毋庸置疑的第一,這代表著她和小提琴可以相伴一輩子了。
靳嶼提議去瑞士慶祝。
明茴稍加思索就同意了,她沒有和誰真正的去旅游過。
和燕遲去的那些城市,都是陪著他出差,順便去的。
但她喜歡和靳嶼出門,因為他會安排好一切,不用明茴操一點心。
“瑞士也很美,如果你喜歡瑞士,我們可以在瑞士住一段時間再離開。”
明茴看著窗外的雪景,點點頭。
“燕遲就在后邊跟著,你知道嗎?”
明茴又點頭,他跟的那么近,她如何能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是放棄了公司走向海外的機會來蘇黎世的嗎?”
這次明茴搖頭:“又不是我讓他來的。”
靳嶼笑了,燕遲這一趟損失慘重啊。
“你在這等等我。”他說完,起身朝后走去。
明茴看著他朝著燕遲的方向去了,不一會兒,人群轟動起來,偶爾還能傳出幾句別打了。
她立馬明白過來,朝著后邊跑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衣服被雪滾成白色。
“別打了,都住手!”她沖過去,推開燕遲,攔在靳嶼的面前。
燕遲被她推倒在地,他抬眸,震驚的看著明茴來回的查看著靳嶼的傷勢,舉手投足間都是擔心和關懷。
可明明這樣的身影曾經也為他存在。
他眼睫顫巍巍的垂著,眼角的紅像是疼的滲出來的血,擺在他面前的是個血淋淋的現實。
明茴真的不愛他了,他真的徹底失去了明茴,失去了全世界最愛他的人。
他默默的擦了擦眼角,拿出那枚戒指,起身:“茴兒”
明茴厭惡的看向他,一把打開他的手:“有什么你沖著我來,你打人做什么?”
戒指飛出去,掉進雪里沒了蹤影。
“我沒有,是他”
他又愣住,回想起明茴曾經百口莫辯時,也像他現在這樣無助嗎?
不!明茴比他困難千百倍。
她被欺負時,他就在現場,卻沒有一次護在她身前。
他呆呆的笑了,報應,這都是報應。
他埋身在雪地里翻找著戒指,像是失去了理智。
可接連一個月的打擊,讓他本就殘破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他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即使這樣,他也沒有看見那個為他飛奔的身影。
阿遠趕來的時候,三個人仍舊在原地。
明茴其實不打算管他的,是靳嶼看在以前的交情上通知了阿遠。
阿遠看到燕遲孤零零的躺在一邊,連忙上前去。
“他沒事,這是暈倒了,你最好趕快帶他去醫院。”
見他確實沒事,阿遠松了口氣:“明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