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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沈家被抄，你躲在后花園的假山里，是孤把你救出來的。”
“你當時像只被惹怒的小野貓，在孤的手臂上，狠狠咬了這一口。”
我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我一直以為，當年救我的人是顧言之。
是他事后找到了我，告訴我他如何沖進火場，如何從刀光劍影中將我帶出。
原來，他不過是恰好在蕭燼離開后，出現在了那個假山旁，撿了個現成的功勞。
“為什么你從來沒有告訴我？”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蕭燼放下袖子，自嘲地勾了勾唇。
“告訴你？告訴你，然后看你繼續對著那個冒牌貨感激涕零，柔情蜜意？”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況且，孤也想看看，那只小野貓什么時候會自己亮出爪子，把那些欺負她的人，一個個都撕碎。”
他的話，像一塊巨石，在我平靜的心湖上，砸出了滔天巨浪。
原來，他一直都在。
換嫁的風波，很快成了整個京城茶余飯后的最大談資。
蘇晚晚的處境變得十分尷尬。
她沒能成為風光的太子妃，反而成了顧家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妾室，受盡了白眼和嘲諷。
在皇后舉辦的賞花宴上，蘇晚晚端著酒杯，哭哭啼啼地想來找我“解釋”，說一切都是被顧言之逼迫的。
我只是端坐著，含笑看著她表演。
這時，李嫣然帶著一眾貴女走了過來，她們如今有了新的消遣目標。
“喲，這不是顧將軍新納的愛妾嗎？怎么不去伺候將軍，跑到太子妃面前礙眼了？”
“就是，一個妾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往日里無往不利的柔弱攻勢，在眾人赤裸裸的鄙夷面前，再也裝不下去。
蘇晚晚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
“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她徹底撕下了偽裝，像個潑婦一樣與那群貴女撕打在了一起。
混亂中，蘇晚晚的親姐姐，蘇晴晚，被人群推搡著上前。
她看著扭打成一團的妹妹，眼中滿是失望和恨意。
“蘇晚晚！你真是無可救藥！”
蘇晴晚的聲音尖利而清晰，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當初你看我與張家公子的親事好，便設計勾引他，害他與我退婚！后來得知他因犯錯被圣上責罰，你又立刻與他劃清界限，害得他為情所困，險些自盡！”
“前些日子，你嫌父親給你說的親事不好，便在湖邊故意落水，勾搭上顧小將軍，害得他和郡主反目成仇！”
“在霓裳閣，更是自導自演一出墜樓的戲碼嫁禍給郡主！你做的這些好事，今天我非要全都抖落出來不可！”
蘇晴晚的話，如同一道道驚雷，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炸懵了。
恰好趕來的顧言之，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他看著那個面目猙獰、滿口惡言的蘇晚晚，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往日的柔弱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