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咬我的。”
她憤憤的去指自己胸口的位置,可——
痕跡早就微不可見。
向穗:“......”
“呵。”陸危止氣笑了,“老子給你拿個放大鏡好好找找?”
他什么時候舍得對她下過狠手。
這個沒心肝的東西,是真拿他當日本人搞。
眼見自己不占理,向穗能屈能伸的坐在他腿上,撒嬌,輕輕給他被咬傷的位置吹了吹,忽閃忽閃的漂亮眸子仰著看他。
“我給你上點藥好不好?”
陸危止沒打算真跟她計較什么,否則早被她氣死。
見他這樣好哄,向穗又問起正事兒,“你半夜起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陸危止:“天亮后,沈書翊會因為金融詐騙和商業賄賂等罪名被相關部分帶走調查。”
向穗:“這么快?”
陸危止把玩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指:“以沈書翊的本事,再給他兩天,定會生出諸多變故。”
最好便是趁他弱,降他禍。
務必一擊斃命。
陸危止的出手快、準、狠,對方是沈書翊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可意外還是發生了。
沈書翊被帶走調查的當天下午,陸危止就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
郵件上是陸家,也是陸危止從事灰產的證據。
陸危止眸色陰沉,來電恰如其分的響起。
“陸爺,我們沈總讓給您帶句話,一損俱損。”
“我們沈總說,陸爺是聰明人,無須鬧到兩敗俱傷的地步,為了表示誠意,他愿意將吃下的陸家產業,部分返還。”
“沈總還說:沈家陸家相互撕咬致死,只會讓謝家坐收漁利,屆時,你愛的女人,也是旁人的,不是嗎?”
因勢利導,洞察人心,是沈書翊運用到爐火純青的手段。
陸危止想了一夜,香煙抽了一支又一支。
幾乎是同一時間,謝昭白也得知了沈書翊轉告陸危止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向穗。
向穗聽后沉默半晌:“......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謝昭白:“......有人當著我的面打給了陸危止。”
這場博弈,沈書翊要將所有人都拉進來。
若他沈書翊成了輸家,那誰都別想贏。
謝昭白看著再次沉默的向穗,“錯過這次毀掉沈書翊報酬的機會,下次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陸危止既然答應了幫你,想必也愿意為你犧牲,不是嗎?”
向穗視線落在他介于青年沉穩和少年青澀的臉上:“你讓我推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