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躺在身邊后,景綻再也沒睡著過。
就像上次人躺在身邊一樣,他煎熬地忍了一夜。
心心念念,香香軟軟的人躺在身邊,怎么可能睡得著?
【這段被迫打碼一百字的病嬌心理描寫】
但剛吻上她的唇角,懷里的人還以為是蚊蟲叮咬,無意識在他臉上拍了下,繼而翻身鉆進(jìn)他懷里。
他無奈苦笑,只能極其克制地在女人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讓對方好好睡覺。
畢竟昨夜在山里奔走一夜,她已經(jīng)累壞了。
只不過喬嘉茵還是沒能睡好,感覺硬邦邦的床板硌了她一夜。
好像床上某個地方有塊石頭一樣,戳得她整個胯部一圈都是疼的。
她在景綻床上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沒人。
打開房門的瞬間,門口的陣仗一下給她嚇清醒。
“主喬樓主,您醒了?”
為首的春嬸兒一臉慈愛看著她,完全沒了昨晚不好的臉色。
她身后兩行丫鬟排著長隊(duì),個個手里捧著梳洗裝扮的東西。
“二公子上早朝去了,吩咐我照顧好您。”
“春嬸兒?你們這是?”
春嬸兒聽著她這樣稱呼自己,心底不知有多高興。
府里除了景綻和綾羅,下人們都稱呼她“春嬤嬤”。
雖然先前見面喬嘉茵也這樣稱呼她,但那時她完全沒感覺。
今日卻覺得這聲“春嬸兒”格外親切。
她喜笑顏開,回答對方的話:“喬樓主,她們都是伺候您梳妝的。”
喬嘉茵哪有心思梳妝?
如今景綻不在府里,綾羅和顧平應(yīng)該都貼身跟著他,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那個”
她跨出房門,看著眼前一群柔弱的小丫鬟們,心底暗喜:
“你們先等我一下,我有個事兒先去辦了。”
說著話,她已經(jīng)越過春嬸兒準(zhǔn)備離開。
春嬸兒不解地喚她:“您要辦什么事?交代給下人就是了?”
喬嘉茵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穿過丫鬟們之后,飛快奔跑。
“當(dāng)然是辦逃跑的事了,嘿嘿!”
朝堂上。
幾位三朝元老聯(lián)袂出列,當(dāng)廷參奏毅國公目無國法、以下犯上,竟敢公然行刺裕王,罪不容誅。
太后一黨也隨聲附和,厲斥毅國公藐視皇室、僭越犯上,其行徑與謀逆無異。
平日朝中諸臣哪個敢輕易開罪于他?
如今不過是借著“行刺親王”這樁大罪,群起攻之。
若能借此機(jī)會讓他獲罪失勢,日后他們自然就不用那么怕他了。
龍椅上的皇帝看著這么多人參奏毅國公,臉色十分難看。
從昨日至今,彈劾毅國公的奏章就沒斷過。
昨日他就想召景綻進(jìn)宮問話,但國公府回話說人病了,無法入宮。
今日本來還擔(dān)憂該怎么應(yīng)付朝臣,幸好景綻終于出現(xiàn)了。
“景愛卿,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景綻是他最信任最倚賴的人,若沒有對方當(dāng)初拼死相護(hù),自己這皇位坐不穩(wěn)。
他知道,滿朝大臣沒幾個看好他當(dāng)皇帝的。
唯有景綻,真心擁護(hù)他,看好他,和他一樣討厭裕王,赤膽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