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淡淡看了恩寧一眼，恩寧公主后面的話戛然而止，被這眼神看的噤了聲。
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年夫人，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馬怎么會突然失控了。”皇后這才看向了跪著的女子，聲音溫和并沒有第一時間責怪之意。
她在后宮這么多年各種手段見慣了，年年都有各種意外發生，但哪里有那么多意外。
查到最后都是刻意設的局來害人的。
所以她愿意給一次機會。
年懷素松了口，她都已經做好了不給她辯解機會直接要給她定罪的準備了，如此給她解釋的機會那就太好了。
她重重磕了一個頭，啞著聲音：“請皇后娘娘為臣婦做主，程府二小姐故意害我，在我騎的馬上扎了銀針，馬才會發狂。”
“否則今日場中的馬都是特意訓練過的，怎么會莫名其妙的發狂。”
她話音落下，剛剛的護衛就雙手捧著一個銀針上前到了皇后面前。
所有人也都看到了那手中有一根繡花針。
“皇后娘娘，這就是在那馬身上發現的銀針，將銀針拔下來以后，那馬就重新溫順了下來，不再發狂。”
而下面被點到名字的程皎皎臉色慘白一片。
她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去看眾人的眼神，悄悄的轉過身想要趁沒人發現趕緊離開。
“程皎皎，你要去哪里呀？”
可她身邊的人眼尖發現了直接拔高聲音叫住了她，頓時吸引了人的注意看了過來。
皇后大怒，重重一拍扶手：“來人，把她給本宮帶到面前來，本宮倒是要問問是何恩怨讓你如此來害年夫人。”
“好好一個小姑娘，瞧著年紀不大長得也漂亮，怎么如此惡毒，竟有膽子害人性命。”
程皎皎被壓著撲通跪在面前，臉色蒼白一片身子都在發抖：“我沒有我沒有要害年懷素。”
“皇后娘娘明察，我真的沒有要害她，那銀針不是我插的”
她哭著解釋，可她畢竟年紀小往日也沒做過壞事，那副心虛的模樣在場眾人全都收入了眼底。
有人出聲：“就是你，就是你突然去抓年夫人的馬，那馬才會發了瘋的，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
說話之人就是王云若，她皺眉厭煩的看了眼哭哭啼啼的程皎皎，當時她離得近看得更清楚。
是看到她手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我也看到了，她當時手里似乎捏著什么東西。”還有人出聲，當時在場注意年懷素的人不少，也看到了這一幕。
程皎皎臉色更白了幾分，卻只是淚流滿面拼命的搖頭，就是不敢看旁邊的恩寧公主求救。
恩寧公主臉色難看，年懷素運氣怎么這么好，竟然沒從馬上摔下來被踩死。
她不甘心：“就算是程皎皎做的肯定也是年懷素說了什么難聽的話，她沒錯人家為什么只害她不害別人，肯定是年懷素做了虧心事。”
“公主殿下，臣婦知道你心悅臣婦的夫君，但也不能強行往我身上定罪吧。”
年懷素抬起頭聲音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