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公主面色一變,感受到周圍人投過來狐疑的眼神她又氣又惱:“年懷素你胡說什么,本公主何曾針對過你了,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你如果沒有做過什么事得罪程姑娘,程姑娘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來害你?這根本說不通。”
周圍人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畢竟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被人害,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皇后看向了程皎皎,沉聲問:“程皎皎,說,你為何要害年夫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若是實話實說,本宮念你年紀小只罰你一人。”
“但你若是說謊讓本宮查出來了,就會牽連你整個程府,可要想好了別害了自己的親人。”
霎時間女子臉色煞白如紙,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再也支撐不住。
她哭著砰砰磕頭:“是我的錯,是我害的年懷素,我我害她只是為了替我的表姐出氣,她仗著自己是廣陵侯夫人長輩的身份處處為難我表姐。”
“我就是見不慣她這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她明明未婚先孕不知廉恥,憑什么又嫁的這么好。”
說著她往前爬了一步,拽著皇后尊貴的鳳袍:“皇后娘娘求您饒恕了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的心竅,但我也沒想到會釀成這樣的后果,更是沒想過害別人啊。”
程皎皎害怕的渾身都在發抖,手腳四肢冰涼只知道自己完了。
她會不會死啊。
若是死了也絕對不能牽扯爹娘哥哥們,都是她自己的錯。
被提到的年歲安有些尷尬,同時還有些狐疑,她跟程皎皎都已經鬧翻了,她竟然還給自己出氣。
而關于年府這幾個月的事情,上京幾乎人人皆知,聽了這個理由也覺得能勉強說得通。
“一時鬼迷心竅,你這是早已懷恨在心謀劃好的想要害年懷素吧。”王云容冷笑一聲,想到她當時跟著程皎皎一起來攔著年懷素,心底有絲愧疚。
說不定她當時不攔著對方說那番話,女子早就已經策馬離開了,不會中了招。
她眼神冷冷:“一時鬼迷心竅,那你手中的繡花針是哪里來的?你別告訴我今日這樣秋獵的場合,你隨身帶著繡花針放手心里。”
程皎皎被質問的啞口無言,只是不斷的流著淚搖頭:“我我只是習慣在身上帶繡花針,若是衣服破損了能及時縫補”
“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再也不敢了。”
這個理由太過于牽強了,但也能勉強說的過去,的確有女子習慣在荷包里面放著針。
要是衣服壞了能及時縫補。
就連年懷素也有這個習慣,她會讓花楹隨身帶著針線。
似乎被逼到了極點,程皎皎還是沒忍住抬頭看了眼上首方向,又立即低下了頭。
年懷素眸色暗了暗,她注意到了看的是恩寧公主。
她若有所思。
事到如今真相已經很明顯了,皇后看向年懷素:“年夫人,這件事說到底你才是第一受害者,你覺得要怎么處置她。”
“這程皎皎也太可惡了,小小年紀這么歹毒竟然想害人性命,必須嚴懲。”
“不能輕饒了,因為她想害人連帶著牽連了我女兒也受了驚嚇,我倒要問問程家是怎么教導女兒的。”
周圍人都很是憤怒譴責,讓程皎皎臉色更加蒼白了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