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懷素很快就沒了心思去琢磨這件事了,因為第二天一則消息在上京傳開了。
她坐在花廳,望著突然登門的不速之客冷著一張臉:“不知道姚大公子這是什么意思,送來的禮太貴重了,我們侯府可不敢收了。”
此時花廳內(nèi)微微弓著腰站著一個管家模樣打扮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奉了姚琛之命過來的姚府管家。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廝,一人手中都捧著一個已經(jīng)打開的盒子,里面放著十分昂貴的禮品。
剛剛起來他們就登門拜訪了。
管家笑的和氣:“這禮物夫人您可一定要收了,這是我們大公子的一片誠意,大公子和若雪姑娘兩情相悅,而侯爺是若雪姑娘的小叔叔,怎么算也算得上我們公子半個長輩了,這禮您自然收得。”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若雪姑娘給我們公子做妾,怎么也要知會您和侯爺一聲。”
“你說什么?”
年懷素喝茶的動作一頓,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凌厲的看向他:“你說的若雪姑娘是謝若雪?”
她皺了皺眉,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這姚大公子今年都已經(jīng)33了,膝下的嫡長子兒子今年都14歲了,可是只比謝若雪小了兩歲啊。
“就是謝府的若雪姑娘,若雪姑娘跟我們公子一見鐘情,已經(jīng)選好了日子就將若雪姑娘抬進(jìn)府做妾了。”
姚府管家眼底深處劃歸一抹不屑輕蔑,面上依然笑著:“這位若雪姑娘可是對我們公子一片癡情的,第1次見面就送了我們公子貼身的帕子,吵著鬧著非我們公子不嫁。”
“我們公子幾次推脫都甩不掉人,念著她一個小姑娘年紀(jì)小,心一軟便答應(yīng)抬她進(jìn)府做妾了。”
“這禮既然已經(jīng)送到了,我還得回去向我們公子復(fù)命,那我們就先走了。”
而直到他們一群人走了,年懷素看著那被留下的貴禮冷笑一聲,旁邊的花楹皺眉。
“夫人,奴婢剛剛?cè)ネ饷娲蚵犃艘幌拢@才聽說昨日那位謝姑娘要死要活非要去給姚大公子做妾,似乎是謝家人不同意,她竟然鬧著上吊自縊了,差點沒救回來。”
“如今整個上京都傳開了,說是謝姑娘和姚大公子不清不楚的,自甘下賤上趕著做妾。”
她悄悄的看了女子一眼,抿了抿唇,年懷素冷笑一聲問:“還說了什么?”
“是不是還連帶著罵了侯爺,明明暗里嘲諷侯爺?shù)闹杜馅s著給人做妾。”
如今整個上京誰不知道謝承熙和姚琛兄弟不對付啊,可是這個謝若雪明知道卻還鬧著要死要活過去做妾。
這是幫著外人將侯府的臉面狠狠踩在地下啊。
年懷素重重一拍桌子,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憤怒:“讓人備馬車,去世子府。”
“是。”
“夫人您別動怒,沒必要和謝家那群人一般計較。”花楹重新倒了杯茶遞了過去,她也很是憤怒忍不住埋怨。
“侯爺怎么就攤上這么一群極品家人,幫不上侯爺什么忙就算了,偏偏總是拖侯爺?shù)暮笸龋缃裾麄€上京不知道怎么嘲笑侯爺了。”
外面那些留言污言穢語,她完全都不敢跟自家夫人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年懷素不在意謝若雪想要嫁誰,但凡她換一個人吵著鬧著要做妾她都不會管,可是姚琛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