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平威脅著:“你要是敢繼續(xù)鬧,就別怪我”
溫凝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
她語氣中遍布嘲諷。
“我已經(jīng)和沈祈離婚了。從現(xiàn)在起,我做的任何事,都和他沒關系。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試試?看看是你港城來的勢力厲害,還是北城的權力規(guī)矩硬氣。”
“你!”宋永平明顯沒料到她會這么決絕,聲音都劈了。
溫凝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現(xiàn)在的事,才只是開始。宋永平,七年前你給我們玩的游戲太大。現(xiàn)在,輪到我陪你們好好玩玩了。”
電話那頭的宋永平氣得說不出話,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溫凝沒再理他,直接掛了電話。
陽光透過車窗照在她臉上,一半亮,一半暗。
她知道,從簽下離婚協(xié)議的那一刻起,她身后的退路就徹底斷了。
但這一次,她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溫凝定了當天最晚的一班機票,再次回到港城時,天色已經(jīng)擦黑。
呂威接機的車駛進熟悉的小區(qū),遠遠就看見家里的窗戶亮著暖黃的燈。
溫凝拖著行李箱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防盜門“咔噠”一聲開了。
溫雅系著圍裙站在門口,滿眼都是關懷。
“凝凝,怎么才到?”
溫凝進門換鞋時輕描淡寫地說。
“和沈祈談完,耽誤了點時間。”
“談得怎么樣?”
溫雅幫她提著箱子往屋里拖,語氣里藏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溫凝動作頓了下,站在門口看向溫雅,輕聲說著。
“我們離婚了。”
“離婚了?!”
溫雅瞬間驚訝出聲。
她快步走到溫凝身邊,眉頭擰成個疙瘩。
“沈祈那孩子多好啊,你怎么說離就離?是不是因為陸宴臨?”
“媽,和他沒關系。”
溫凝此刻的聲音平靜中透著幾分堅定。
“我們是因為對未來的打算不一樣。你也知道,家里的事只會越鬧越大,我不能拖累沈祈一家。”
溫雅沉默了片刻,看著女兒眼底的紅血絲,嘆了口氣。
“你說得對,正因為他好,才更不能拖累。”
她頓了頓,又蹙眉盯著溫凝。
“可你也不能和陸宴臨在一起,就算你認回溫家,陸家那樣的門第,也和我們不合適了。媽不想看你被人背后說閑話。”
“我知道。”
溫凝搖了搖頭,走到客廳坐下。
“我心里有數(shù)。”
溫雅把她的包掛到玄關掛鉤上,目光落在她的無名指上。
“離婚的事,打算告訴別人嗎?”
溫凝順著她的視線低頭,才發(fā)現(xiàn)沈祈和她的婚戒還在。
其實她給沈祈的那張卡里,不僅退回了彩禮,還多打了一倍的錢。
算是這段婚姻里,她能給的最后補償。
“不想說。”
她輕輕轉(zhuǎn)動著戒指,卻沒摘下來,聲音低了些。
“就這樣吧,沒必要聲張。”
“陸宴臨也不說?”
溫雅又追問了一句。
“誰都不說。”
溫凝堅定的說完,抬眸對溫雅無奈地笑了笑。
“媽,先吃飯吧。您放心,您女兒暫時沒心思摻和感情的事。就算以后孤獨終老,能陪著您,伺候您到老,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