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些生石灰來!越多越好!”我朝已經嚇傻的張建軍喊道。
張建軍這才回過神,一邊應著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趙長生看著坑洞,面色凝重,“這怨氣太強了,普通方法鎮不住,必須知道這是誰干的,為什么用這么惡毒的手法。”
坑中的黑水已經漫到邊緣,試圖沖破紅繩圍成的界限,每次水波觸及紅繩,都會激起一小片火花,但紅繩也開始微微發黑,顯然支撐不了多久。
這時候張建軍帶著兩個工人推著一車生石灰回來,臉色慘白:“大師,石灰來了!”
“撒進去!全部!”
聽見我說的話,工人們顫抖著將生石灰倒入坑中,石灰遇水立即產生劇烈反應,沸騰般冒出大量蒸汽,坑中傳來一聲非人的嘶吼,震得人耳膜發痛。
隨著石灰不斷倒入,黑水逐漸變得渾濁,最后凝固成膠狀物質,不再流動,嘶吼聲也漸漸微弱,最終消失。
紅繩現在已經完全變黑,符紙也無風自燃,化作灰燼。
看了看趙長生,可趙長生卻搖了搖頭,“只是暫時壓制,今晚子時,它一定會破封而出,到時候就更難控制了。”
張建軍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那那怎么辦?”
趙長生沉著臉,“這工地開工前,這里是什么地方?有沒有發生什么異常事件?”
張建軍努力的想了想,“這里原本是李家村的耕地,拆遷時還算順利,就一戶姓李的人家死活不肯搬,后來后來那家的老人突然去世了,子女就簽字搬走了。”
“突然去世?”趙長生敏銳地抓住重點,“怎么死的?”
“好像是意外吧說是夜里跌進自家水井淹死的,”張建軍眼神有些閃爍。
“那戶人家現在在哪?”
張建軍搖了搖頭,“不太清楚,好像拿了補償款就搬走了,開發商為了盡快開工,所以也就沒多問。”
趙長生看著我低聲說道,“看來得去李家村舊址打聽打聽了。”
緊接著我們讓張建軍先用篷布將坑洞蓋嚴實,四角壓上銅錢鎮住,雖然效果有限,但至少能撐到晚上。
離開工地后,我和趙長生直接前往原李家村所在地。
如今那里只剩幾段殘垣斷壁,大部分的房屋已經推平,準備后期開發,村口還有個小賣部沒拆,店主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正在門口曬太陽。
我們買了瓶水,借機搭話,“老人家,向您打聽個事,原來村里有戶李姓人家,老人意外淹死的,您還記得嗎?”
老人警覺地打量我們:“你們問這個干嘛?”
趙長生直接遞上幾張百元鈔票,“實不相瞞,我們是受開發商委托,來處理工地上的怪事,聽說李家老人死得蹊蹺,想來了解情況。”
老人猶豫了一下,迅速收起錢,壓低聲音,“李老栓死得冤啊!什么意外,村里人都知道是他兒子媳婦害的!”
我和趙長生相視了一眼,連忙追問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