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
徐佩之呆愣的望著雜草之上的木盤。
他本以為自己成了皇親國戚,有叔父與叔母頂在前面,當朝之內,無幾人敢出其左右。
而劉義符,恰巧是這幾人之一。
哪怕他對劉義符抱有戒備,可往前留下的蛛絲馬跡,並非一日之間可以處理的一乾二凈。
其他人或許能做到,而徐佩之卻沒那個能力。
有那個才能,徐佩之也就不會是一個“區區”的丹陽尹,怕是早已被劉裕調入中書省。
若是劉義符沒有親自檢舉揭發他,甚至以揮刀sharen來泄憤,以至於將事情鬧大后讓劉裕親自下臺治罪的話。
徐佩之最多也就是流放個幾年,待風聲過后,家中便會再派人接他回來。
正思緒著,肚子卻傳來咕咕聲。
他摸著空癟又富有油水的大腹,一時間放不下臉來。
過了會,他似是餓的不行,拿起了筷子撥弄著飯碗。
詔獄不同於一般的刑獄,想要進這里,最次的都是一方郡守。
因此,獄中十分空曠寂靜,畢竟已經好久沒有新人來了。
當獄卒得知被押來的是丹陽尹徐佩之時,甚至以為是自己一時幻聽。
即使建康城中貴胄高官不在少數,可徐佩之卻不同。
徐家與豫章公為親,地位可想而知,而徐佩之也就是仗著這層身份,有恃無恐,貪墨征糧時,幾乎是明著面來。
“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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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筷輕敲鐵欄,一名獄卒聽得陣陣聲響,來到了鐵窗前,擠著笑臉輕聲問道:“您有何吩咐?”
徐佩之將頭靠前,怒道,“這是人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