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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一次又一次地告訴我們,學妹眼里厲害的學長在學姐眼里都是傻子。
我:“他折紙好厲害。”
“他從小就這樣。誒,周林陽剛剛給我發消息,跟著我們一起去打羽毛球嗎?”
天氣太熱了,我從小賣部冰柜里拿出來的礦泉水現在遇熱流成了水珠,在學姐的課桌上順著礦泉水瓶底部印了一圈水。
“不啦學姐,我和他不是很熟。”
“那你現在要回班嗎我送你下樓。”
“不用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都在一個學校。”
我謝絕了學姐的好意。
萬一一起下樓的時候遇上飛躍我要不要叫學長好還是個問題。
從小到大都沒管他叫過哥哥,現在更不可能叫學長。畢竟我們兩個從小在街上遇到對方只要雙方父母不在場,我們一般都選擇當作沒看到。
一路順著樓梯下來的時候我心里還有點忐忑。如果有一種病癥專門指恐懼跟半熟不熟的人打招呼,那我一定是病例上的典型例子。
從四樓下去碰到許多不認識的學長學姐,總感覺人家在看我。高一和高二的氣質還是很好區分的,高一的唯唯諾諾畢恭畢敬,高二的大肆張揚唯我獨尊。大概是我想多了,也許根本沒有人注意我。
八號樓走出來,天從湛藍到發白。
“誒!”
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叫我。
她說:“去把班上的同學叫下來,班主任生氣了。”
我回頭一看,是同班同學,她好像叫戴一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