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義氣面色陰沉,這宋曉峰仗著自己輩分大,不咋把他放在眼里,而且最近越來越囂張,大有取而代之的氣勢。
按照輩分,蔣義氣應該稱呼宋曉峰一聲叔,所以,他便客客氣氣的說道:
“曉峰叔,野山參確實送出去了,陳德旺也得救了,按照常理他應該來上門致謝,跟咱們討論見參園子道事兒,但是現在卻沒有一點動靜,我估計……”
還沒等蔣義氣說完,宋曉峰便直接揮手打斷。
“呵呵,你說的這些大家伙都知道,不然怎么有人說你是敗家幫主,東西送出去了,但是石沉大海,連個響兒都沒聽著。”
蔣義氣面色陰沉,沒想到宋曉峰能這么不給面子。
而宋曉峰也趁勢補了一刀。
“哎呀,義氣大侄兒,你也別怪我說話直。你剛剛當上幫主沒幾天,我作為你的叔輩,不得隨時給你提個醒嘛,別到時候年輕氣盛被人給坑了。”
蔣義氣的臉色更加難看,死了爹娘都沒這么難看。
“曉峰叔,你說現在咋辦?總不能上門去找陳家吧?我可聽說他們都已經回港城了,就留下幾個家眷在江心島。”
“你糊涂啊,現在除了找上門還有什么辦法?咱們那棵野山參雖然沒有百年,是個趴貨,但是光那幾根參須子,加起來也得值個幾十萬元吧?總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被陳家拿走,然后屁都沒放一個?”
蔣義氣摸著下巴,小心的瞥了一眼宋曉峰,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陳家看出來那個野山參不對勁?所以就彼此留個臉面?”
“不可能,這移花接木之法別說是陳家,就連咱們長白參幫都沒幾人能知曉。”
“曉峰叔,你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有個穿著黑袍的怪人,好像有點門道。”
宋曉峰也眉頭緊皺,把前幾天蔣義氣在陳家的見聞重新過了一遍腦子。
“你說的是崔清淮帶來的那個?你不是說人家裝神弄鬼嗎?現在咋又把他當成個人來看?”
“叔,那小子確實有點門道,能隨隨便便拿出百年野山參,而且傅回春還有港城來的那個老娘們都稀罕的很,不簡單吶!”
宋曉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是說他看出來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義氣啊,我覺得你還是跑一趟,也給幫里兄弟一個說法,別到時候不服眾,你這位子恐怕也坐不穩當。”
“行吧,是死是活給個說法吧!”
蔣義氣上了一輛吉普車就朝外開過去,可剛剛走出去沒多遠。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過前窗玻璃,直接打在蔣義氣的肩膀上。
劇痛從肩膀上傳來,他立馬彎腰低頭,把身子藏在射擊死角。
“操他媽,倒車!倒車!”
好在司機還算經驗豐富,低著頭就來個漂移,直接朝參窩子屯狂奔。
嘎吱一聲,吉普車停在莊園前,司機扶著蔣義氣闖了進去。
“來人來人,有人干過來了!”
宋曉峰聞言也沖了出來,看著滿身是血的蔣義氣,怒吼道:
“草,誰他媽這么大膽子!兄弟們,抄家伙,干他媽的!老虎不發威,但我們是病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