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汽車的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打破了靜謐的氣氛,盛知夏和管家紛紛轉過頭去注視著聲音的來源。只聽一聲關門聲,戰南爵已經動作行云流水般的從駕駛座上下來了,看到門內的兩人也是微微一愣。“這么晚了,你們怎么在這里?”他和洪子寧吃完飯后,又因為對方沒有駕車,很是紳士的送了她回家,這才回來的有些遲。本以為盛知夏已經早早的睡下了,卻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她,戰南爵覺得這很是怪異,不太符合常理。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總害怕等下就蔓延開來的戰火會殃及他這條池魚。盛知夏就不用說了,自己還一肚子氣呢,而罪魁禍首在這種時候主動送上門來,還裝作滿臉無事發生的樣子,要不是時間場合都不對,她絕對會立馬撕下他的假面。遲遲沒有人回應他的問題,戰南爵已經有些慍怒,自己難道就這么沒有威嚴了嗎?等他走到盛知夏的身邊時,心里的那把火燒的更加旺盛了。“大晚上的,你跟哪個野男人去鬼混了?”盛知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關你什么事?”“我是你老公,你說我什么事?”戰南爵氣極反笑,嘴角上揚的弧度讓人有些害怕。管家早早地就退到一邊去了,很識相的把這戰場交給兩人。“那只允許你跟女人吃飯?不允許我去喝酒?這是什么道理,我沒聽說婚姻法里還有干涉別人自由這一點!”盛知夏的話擲地有聲,把他堵的啞口無言,而在聽到自己跟女人吃飯的時候,戰南爵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慌亂。“你從哪聽說的?”直覺告訴戰南爵,這件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他陰了陰臉,就算是自己有錯在先,但是盛知夏的這個態度還是成功的膈應到他了。“你管我從哪里聽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盛知夏的態度依舊強硬,把這話撂下后,開始拔腿往里走去。戰南爵只覺得自己無語到了極點,他明明只是單純的和人家吃一頓飯而已,又不是蓄謀已久的約會,何必跟自己發那么大的脾氣呢。“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清楚嗎,為什么要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她的腳步頓了一下,心里的所有委屈在這一刻全都發泄了出來,盛知夏只感覺自己舒服了不少,至于他什么感受,不好意思,這一次,她不想再多加考慮了。只是,還沒走幾步,盛知夏就慢慢失去了意識,整個人都往地上栽去。還好,戰南爵見她身子一軟,連忙幾個箭步沖上前去,把她摟緊懷里。“真的是,不會喝酒還呈什么能,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戰南爵認命般的搖了搖頭,隨即把她打橫抱起,完全忘了那句“咱們都好好冷靜一下吧”是出自他口。回了房間,他很是輕柔的將盛知夏放在床上,并為她換了一套睡衣,重復著上次她醉酒時照顧她的流程,將一切處理妥當了,他才敢停下來躺在旁邊閉眼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