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晗腳步一頓，扯住了沈予瑾的衣角?！拔矣蟹N很不安的感覺，要不還是先報警吧?！?/p>
“你跟在我的后面，我先過去看看?！鄙蛴梃l現二樓第一個房間的門口，有一攤凝固的血跡，更確定心底的想法。
“有人嗎？”沈予瑾逐步靠近，率先走進了浴室。
看不到他的背影，蘇小晗心里毫無底氣，追問道：“你看到什么了？”
半響，才從浴室里飄出男人的聲音：“你別進來?！?/p>
突然一團黑影從角落里沖出來，嚇了蘇小晗一大跳。她慌忙沖進了浴室，待看清楚里面血腥的場面時，忍不住尖叫起來。
沈予瑾連忙上前抱住蘇小晗，往門外推出去：“別看，會做噩夢?！?/p>
“是張平嗎？”蘇小晗靠在沈予瑾的胸口上，身體瑟瑟發抖。這惡心的味道，是源于腐爛的干尸。
沈予瑾探望高寧的時候，只見過張平一次，但印象十分深刻。雖然浴缸里的尸體已經腐爛了，但隱約還能看得出來是張平。
“我先扶你出去透透氣。”沈予瑾輕聲安撫說。
半響，蘇小晗才擠出一個字來：“好！”
十五分鐘以后，警察便趕到了。沈予瑾配合錄了口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蘇小晗因為受了驚嚇，一直坐在車子里發呆。沈予瑾處理完所有事，到附近買了一杯熱巧克力回來，遞給了她。
“法醫回去檢查過后，會給個官方說法?！鄙蛴梃淮f。
雖然只看了一眼，但蘇小晗此生難忘那幅血腥的畫面。張平躺在浴缸里，睜著雙眼望向門口的方向。
她血流干了，形成了凝固的血塊。墻上、鏡子上，全都是血跡，看得出來當時的打斗場面有多血腥。
“我送你回去。”沈予瑾把外套脫下來，遞給了蘇小晗?？伤碾p肩拼命顫抖，不是因為冷，而是恐懼。
這樣子的蘇小晗，沈予瑾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緊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說：“別擔心，會沒事的。”
沉默許久，蘇小晗才擠出一句話來：“張平已經死了，是否代表線索在這里就斷了。我突然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如果執著追查下去，會不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沈予瑾沒有說話，默默幫蘇小晗披上外套。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當蘇小晗穿上沈予瑾的外套時，被熟悉的體溫包裹時，心里似乎沒那么害怕了。
“對不起，我真沒用?！碧K小晗直面過死亡，但不代表心里再也沒有恐懼。張平的死，更印證這件事的錯綜復雜。
沈予瑾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由始至終表現得很冷靜：“原來你也知道害怕，我以為你敢當程諾天的秘書，已經把生死置于度外?！?/p>
“他沒你想得那么壞?！碧K小晗小聲應了一句。
突然，沈予瑾湊了過來，直勾勾地盯著蘇小晗問道：“你覺得自己會比我更了解他？”
男人的臉湊得太近，灼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蘇小晗別過臉，小聲提醒說：“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嗎？在此之前，麻煩去一趟夜色會所接果果?！?/p>
沉默許久，沈予瑾語重心長地說：“希望張平的死能對你有點警示作用，蘇靜的事繼續查下去，也許得不償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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