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為什么要幫我，難道你不怕死？”蘇小晗脫口而出問道。
嗤笑一聲，沈予瑾淡淡地說：“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提及這件事，蘇小晗的心臟隱隱作痛：“對不起。”
“別再說對不起，畢竟那時候誰也不知道我是否還能站起來。”沈予瑾勾唇冷笑，自嘲地說：“試問有哪個女人，愿意嫁給一個廢人。”
他那時候恨蘇小晗恨透了，不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有多恨，是因為曾經有多愛。
***
把果果接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蘇小晗獨自躺在床上，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調查再次進入了死胡同，張平的慘死對于蘇小晗的影響很深。她反復思量沈予瑾說過的每一句話，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其實當沈予瑾提出放棄查找真相，重新回去當他的女人時，蘇小晗有那么一刻動過心。不是因為錢，而是她想要讓果果有個家，一個完整的家。
當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五年前當她放棄這里的一切離開時，注定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再屬于她。
就連程諾天也看出蘇小晗有心事，出發前往投標大會前，特意把她叫到辦公室里：“再過兩小時就要到項目的投標現場，你都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資料我已經修改好了。”蘇小晗把文件夾遞了過去。
仔細翻閱，程諾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后關頭需要修改的細節，蘇小晗處理得很好：“你出去準備一下，半小時后出發。”
物流城的項目，是北城近年來受觸目的項目之一。慕名想要競爭投標的企業很多，而唯一可以與程氏集團較量的只有沈予瑾。
抵達會場的時候，早已人聲鼎沸。不少企業輪流接受媒體的采訪，蘇小晗一眼就認出了沈予瑾。
他站在人群中，永遠那么觸目和耀眼。
“你的舊情人，很快就會被我打敗了，期待嗎？”程諾天對這次的投標表現得很自信，他經常說無論成敗與否，心態很重要。
蘇小晗偶爾會覺得，這個男人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走吧，我們過去跟沈總打聲招呼。”程諾天理了理領帶，提議說。
穿過人群，兩人很快來到沈予瑾的面前。他穿著得體的四件套，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看得出來對這次的投標很重視。
“沈總，我們又見面了。不過你放心，這次的幸運之神在我這邊，我一定會成功的。”程諾天說著，旁若無人地摟緊蘇小晗的肩膀。
在公開場合做這種事，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蘇小晗把程諾天的手推開，提醒說：“程總，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別覺得不好意思，你和沈總都是過去式了。棄暗投明，你的前途無量呀。”程諾天嬉笑說。
沈予瑾的反應很平靜，語氣淡淡看不出喜怒：“程總，投標成功與否是靠實力說話，而不是運氣。”
“實力是必然，但運氣也很重要，這一切歸功于沈小姐的鼓勵和陪伴。我們一直很合拍，無論工作還是……”說到這里，程諾天特意頓了頓，笑容曖昧：“算了，接下來是兒童不宜的話題，還是留到回去再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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