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慘死至今還沒找到幕后的兇手，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到底還是不是男人？”蘇小晗掙脫沈予瑾，抓起杯子往周永成砸過去。
不偏不歪剛好砸中他的額頭，頓時砸出了一個血口。
沈予瑾輕輕搖頭，果然被他猜中了，蘇小晗無法冷靜不下來。也罷，周永成逃避責任也有些日子了，該受些教訓。
“小晗，你聽我解釋……”周永成用手帕捂住額頭，臉色蒼白如紙。
蘇小晗抓起水壺，咬牙切齒地罵道：“有什么好解釋的？出了事你只會一走了之，小姨泉下有知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落，水壺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拋物線，砸中了周永成的肩膀。水有點燙，他“哇哇”地叫起來，朝沈予瑾嘶吼道：“予瑾，你能控制住一下小晗嗎？再砸下去，我要完蛋了。”
“誰讓你逃避那么久，現在受點教訓是應該的。”沈予瑾說話的同時，把煙灰缸遞給了蘇小晗，輕聲說：“悠著點，別砸中要害就好，要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周永生嚇得往后退了幾步，神色慌張：“予瑾……好歹我也是你的小舅子，怎么能落井下石呢？”
“對不起，你姐今天才上門鬧事，小晗把賬都算你頭上了。”沈予瑾皮笑肉不笑說。
有沈予瑾的這句話，蘇小晗就放心了。只要砸不死人，她該怎樣就怎樣，今天不把周永成教訓一頓，無法熄滅心底的怒火。
砸了將近二十分鐘，蘇小晗把能砸的都砸了。周永成的白襯衣沾滿了茶跡，頭發濕漉漉的狼狽至極。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今天把他弄死了，蘇靜也不會起死回生。”沈予瑾看蘇小晗的情緒已經恢復平靜，才開始勸慰她。
原來砸東西、砸人，也需要消耗不少體力。蘇小晗癱瘓在座椅上，心情卻沒有因此而好起來。
沈予瑾說得沒錯，蘇靜的死已經成為事實。是她一直執著于要把周永成找到，把兇手找到，卻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予瑾，你不明白我的心情。小姨明明可以……是他們把她逼上了絕路。”蘇小晗的眼眶充盈了溫熱的液體，鼻尖涌起酸意。
周永成見狀，附和說：“其實這件事跟我真的沒有任何關系，我也是被逼離開北城的，畢竟那時候不帶著阿寧離開，會很麻煩。”
冷靜下來以后，蘇小晗快速理清楚思路，追問道：“值班的護士長已經被滅口了，你如果知道些什么，盡快向我坦白。”
動了動嘴唇，周永成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這件事涉及的人越來越多，你選擇繼續隱瞞，很有會成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沈予瑾警告說。
沉默許久，周永成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去了美國以后，護士長曾經給我打過電話，坦白說是她把阿寧放出來的。還說有人給了她二十萬，要求這么做。”
“是誰收買了護士長？”蘇小晗出乎意料的平靜。
周永成眸光微斂，輕聲道：“是……”
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周永成仍覺得如夢一場。那天他剛離開療養院準備回美國的別墅，半路上接到護士長的越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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